“不了,念安就拜托你了,我带着他恐怕他要受苦了。”
“师兄!”白念安流了泪,他姓白,白念慈的白,哪就怕什么吃苦。
“乖。”白念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夜间长大的孩子就再不出声了。
“师兄,要去哪。”
“去寻大道,我明白酆都大帝在做什么,我们最终会殊途同归,师兄去学习,成为你马前的卒,手中的剑。”
“……”柳白望着他的双眼,里面的温柔还在,不见了的是慈悲。
“……走了。”白念慈拍了拍柳白的肩,没说再见,和擦身而过的阴皇点头示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紫袍、布兜、梳的整整齐齐的发髻,这刻起,世上少了个白念慈,只留下龙虎山第八十九代掌门……孤身一人,寻求大道。
“柳白师兄……”念安有些无措的看着他。
“不怕,我还在,他也会回来……”回头看了看封住的大门“道观的门总会重开。”
“嗯。”
“走吧。”姜诡伸手牵住他“回家了。”
跟着姜诡下山,二人看不到的地方,青衣、白衣连手结印,有些颓败的龙虎山隐去身形,好似这里从来没有一座物产丰富的繁茂青山。
这是神明唯一能为龙虎山做的了。
柳白又开始平稳的退休生活,养花、练太极、搓麻将。跟着他回来的念安被柴荣看中去杂货铺帮忙,每天比忙的见不到踪影。
“这总不好白用吧……”柳白戴着顶破草帽堵着柴荣门口,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赶在柴荣用顺手了念安,他才来提条件。
“啧啧啧,之前还客客气气叫我神君来着。”
“交情是交情,利益是利益。”
“行行行,这样,我收他做个洒扫小童如何。”
“这孩子,从小孤苦……”
“核对账目的侍书!”柴荣咬牙靠近柳白“再过就不合适了!”
“神君的恩情,柳白记下了。”
给白念安安排了去处,那之后,柳白就不再干涉了,之后能不能脱胎换骨,真就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还难过?”姜诡找到他时,这人正躺在小区长椅上晒太阳。
“没有,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要多长才算长?”姜诡挨着他坐下“百年算长?白白,你该学着看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怎么看。”
“我带你去。”姜诡一个闪身带他来到了酆都。
“孽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