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能一步步进入山洞内部之时,却听到一声声女子抽噎之声传来。
这声音倒是让了能心中发毛,莫非这山洞中有女鬼不成。不过,细细想来,现在是白天,就算有女鬼,白天也不可能出来造次。
他想到这里,更是快步进入山洞,去寻找这女子抽噎之声的源头。
了能大概走了约两百步,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跪倒在山洞中的空地之上。
从她的背影看来,了能判断她就是刚才那个擅闯少室寺后山的白衣女子。
了能不知此女为何伤心抽噎,但不管什么理由在少室寺禁地之中大哭,都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把她请出去。
就在了能向着她迈出几步后,此女哭泣祈求道:
“三叔!三婶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
你虽然已经遁入空门当了和尚,但不管怎么说,你和她终究是夫妻一场。
她如今心中已经没有任何不舍之事,唯有对你三叔还是有着一份牵挂。
望三叔你能够大发慈悲去见我三婶一面。”
白衣女子祈求三叔的哭声让人听了肝肠寸断,了能本想抓她出去的想法,却因为白衣女子对她三婶的一
片赤诚孝心而停下了脚步。
她继续在跪地哭泣,眼角泪水已串成珠帘挂于脸颊,每一个泪滴都充满着她对三婶的孝心,以及对三叔的无限期盼,期望他去看三婶最后一面。
在山洞之中回响着白衣女子的痛哭之声时,一声低沉的“阿弥陀佛”声打断了白衣女子的哭泣。
他平静的回答白衣女子道:
“宁儿,你的心情老僧理解。
但自从老僧打定主意遁入空门,剃去头上三千烦恼丝,就从心底打定主意,不再过问红尘之事。
还望宁儿,你能够见谅。”
对方回答白衣女子的话语,看似有理有据,但话语中充满的冷漠和决绝。
这老僧的一番话回答周,白衣女子更是伤心的泣不成声,一下子摔倒在地。
了能看到白衣女子因伤心过度,倒地之后,连忙上前扶起。
他看着白衣女子眼眸已经哭泣而红肿,可想而知,她心里是多么的悲苦和绝望。
了能也听到之前白衣女子对她已经出家三叔的实言相告,可惜,他三叔是冥顽不灵,毫不留情面。
了能看在眼里,对白衣女子是感同身受,又对这山洞里的老僧冷酷颇为气愤。
他直接深吸一口气目视山洞大声道: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日月光芒佛有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虽然,大师你不能真正救那位女施主性命,但让那位女施主在临终之时,走得更加安详一点岂不是更好,让她了无遗憾离开人世
,在日月光芒佛那里,大师你也是大功一件。
弟子相信,就算日月光芒佛也不会如此无情无义,不会做此决绝之事。
还望这位大师能够三思!”
了能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个字,是那么铿锵有力,在山洞不断回响。
但了能的仗义执言,却换来了对方一句冷冷的怒喝道:
“大胆!你是哪个堂院的和尚,敢教训起前辈来了。
老僧念你年幼无知,你快点认错,老僧会对你网开一面!”
了能面对对方用身份来向他施压,他却是毫无畏惧。
一个老和尚罢了,摆什么谱,我的师兄还是罗汉堂首座了空,等我师兄当了少室寺方丈,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了能对于这种倚老卖老的家伙非常气愤,于是,决定不卑不亢的回答他道:
“我乃罗汉堂了能,我辈早闻在后山的前辈都是深通佛法,看穿世间一切的大师,今天如此小事,我相信大师您,应该有个应有的决断。”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对着了能回答道:
“了能?老僧记住你了。
至于你说得话中深意,老僧自然知晓,会给这位女施主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