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翼北边境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雪了。因为这所谓的决斗,岑通死了,司徒无情坐在城墙上,双眼无神。
“没事吧?”
卫初夏拿过司徒无情的酒壶,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并不觉得这司徒无情是个坏人。相反的,她看到了司徒无情的善良和勇敢,还有那些正派人士从来都不会有的东西。
“没事,只是这安泰关还能守的住吗?”
胡羌大营,中军大帐。
“百晓生,你果然厉害,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就让那些傻瓜上当了,现在霍天才和岑通都去了那个世界,现在距离我们的计划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翼北边境,炙热的火焰燃烧着大地,司马洪城挥舞手中蛇矛,看着身后的胡羌士兵。
“大周的士兵不会投降,哪怕是拼尽最后一兵一卒,我们都不可能投降的。”
“冲!”
随着司马洪城的一声怒吼,翼北边境全体守军朝着胡羌大军冲了上去。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老先生安详的吊死在城墙之上,翼北边境被胡羌大军攻破,五十万胡羌大军从翼北直插襄阳城。
长安,紫禁城。
朱繁昌看着兵部的奏折,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快传兵部尚书,快点!”
朱繁昌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安泰关,建兴关,
山海关,这原本该成为弃子的人为什么要奋起反抗,而这霍天才为什么要发兵救援,原本就没有战略意义的地方放弃了就放弃了,这三关几十万百姓的命难道还有大周万代河山重要吗?
“皇上,您贵为一朝天子,自当该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现在翼北边境依然被胡羌大军攻破已经成为了事实,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补救。”
向公公的话让朱繁昌恢复了冷静,这时小太监来报,兵部尚书王永宁已经在殿外等候。
“赶紧让王大人进来啊!”
朱繁昌说完,王永宁就已经出现在养心殿门口了。
“王大人,北边的战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对这战局怎么看啊!”
王永宁跪在大殿上,身体不住的发抖。自己和霍天才交好,他是真的害怕这霍天才的事情连累到自己。
“其实现在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能挽救的,虽然说胡羌大军已经突破了翼北边境,但是如果我们让阳平关与安定关的守军去阻击突破翼北边境的敌军,然后命令建兴关与山海关的守军退守到安阳,这样一来可以保证我们最大的战力,二来可以减少没有必要的伤亡。”
朱繁昌点点头,但随后又摇摇头。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你忘记了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朱繁昌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说道。
“第一,阳平关与安定关距离翼北边境虽然不远,但是那里多是平原。胡羌
骑兵勇猛,本就擅长在平原作战,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无疑是用我们的短处去碰人家的长处。第二点,行军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安泰关不日变会被打下来,建兴关与山海关的守军能不能来得及撤退,谁去送这个撤退的消息,他们能否在胡羌到达之前平安离开呢?还有,那里的百姓怎么办?”
“这。。。。。”
王永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自己是兵部尚书,但是自己已经很久不行军打仗了,还有胡羌这一次联合瓦剌出手,确实在情报方面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其实您说的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的。您可以派出锦衣卫高手,去给阳平关与安定关的守军送信,至于那些百姓不如就作为诱饵如何?”
王宁远的话让朱繁昌心中一惊,之前他确实是下旨让岑通守住安泰关,但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右相洪宗康知道,可看王宁远这架势分明是已经看破了自己拿安泰关守军和百姓当诱饵的事情了。
“好,传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展飞鸿!”
密信很快就写好了,展飞鸿将密信装进随身的竹筒里面,又将竹筒塞进了自己的靴子。
“皇上,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正面交战的实力,为何您要牺牲这安泰关的守军呢?”
向光明重新端来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朱繁昌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说道。
“向公公,你可知为何我父皇在位的时候和胡羌打了
那么多场仗都能胜利吗?”
向光明摇摇头,朱繁昌站起身慢慢走出养心殿抬头望向天空。
“因为我父皇在的时候,朝里的人都是向着我们朱家的,但是现在朝廷里面有很多人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
“您是说。。。。。”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霍天才确实很厉害,但是。。。。。。”
朱繁昌的冷笑让向光明脊背发凉,俗话说常伴君王羊伴虎,看来是真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