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叔是个好人,他答应我免费来帮忙的,不要拿棍子对着他。”
在小明的劝诫下,约翰缓缓放下棍子,先前在肾上腺素作用下紧绷的神经也重新缓和了下来。
阿尔法看着躺在床上身上长了不少黑斑的小明的姐姐,又撇了眼那坐在地上因放松一下子有些过分脱力了的约翰,问道:
“这里出什么事了?”
“母树,是母树,”约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一边说着一边恐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母树把人们都变成了怪物……”
“怪物?”
“它们潜伏在暗处,街道的角落,剩下的人根本没法对抗它们,人们在服用母树的汁液后都昏迷了,就像小丽现在这样,矿洞也在一夜间长满了树根,鳞甲城也没用再回复我们了,然后狂盗的人也来了,我们完蛋了……”
约翰的声音越来越慌张,看样子他在这段时间里见识了不少恐怖的东西。
“我姐姐怎么办,现在我找来帮手了,我们总该能得救了吧?”小明听着约翰的叙述,有些慌张地对着他问道。
约翰撇过头看向小明:“我把你支去鳞甲城只是想让你离开这里,这里迟早要毁灭,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象鼻人不会再来了,他已经有三周没来过了,他肯定被狂盗杀死了,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跑吧。”
“不,姐姐不得救我是不会走的。”
阿尔法没有继续在意约翰和小明的争
论于谈话他慢步走到小明姐姐的身旁,开始观察起她的状况。
小明姐姐身上的黑色树皮瘢痕明显要比小明还要约翰身上的多的多,同时在部分瘢痕上阿尔法还注意到上面长出了树枝一样的突起,当阿尔法继续凑近观察后,他还注意到她身后床下的地面上似乎长着不少漆黑粗壮的树根一样的物体,这些东西似乎刺入了她的身体。
说起来小明说过象鼻人说母树的汁液是用来治疗辐射病的,但昨天他在同小明接触的时候他身上的辐射报警器并没有显示小明身上有辐射过量的痕迹。
出于好奇,阿尔法取下了挂在腰间的辐射仪,将其对准了躺在床上的小明昏迷的姐姐身上。当辐射仪接近她的身体的时候,辐射仪立马开始嗒嗒嗒地轻声警报了起来。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阿尔法将辐射仪对向了小明姐姐身后那长出的树根。不出他的所料,在接近树根后辐射仪的滴答声变得更加急促了。
阿尔法蹲下身,拉起悬在床边的床单,他看向了床底。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被床下的景象给吓到了:床底已经蔓延了一大片的漆黑的树根,这些树根从地底窜出,扭曲溃烂,黑色的粘稠液体从这些树根上的孔洞中流出,发出阵阵恶臭。它们穿透了床底,在床板上蔓延,它们在空中缓慢地蠕动扭曲,它们将根蔓生入了躺在床上的人的体内,从头,到脚。
这些根在以生物的血液为食,它们将养分输送进它们那在远处的主人体内,让其生长壮大。
她已经没救了,这个状态下她不可能从昏迷中醒来了。
阿尔法从吃惊中回过神,他放下了床单,将自己的摩托车钥匙丢给了还在同小明争论的约翰:
“你们最好赶紧离开这,这个定居点现在很危险。”
“我姐姐呢?我不能丢下我的姐姐!”小明激动地对着阿尔法这样叫道。
阿尔法没有理会小明,他看着约翰:“鳞甲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最好去东南面的凯石,他们兴许会收留你们。”
约翰看着阿尔法,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刚想点头,就被那在一边的小明打断了动作。小明现在有些气急败坏,他愤怒地叫道:
“我不会走的!我姐姐还在这!我是不会走的!”
约翰看着小明,有些气愤:“周明!周丽她已经不可能……”
就在约翰即将说完最后几个字时,阿尔法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蹲下身揉了揉小明的脑袋,宠溺一笑:
“小鬼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只是现在这里真的太危险了,我埃叔向你保证,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到时候我会带着她健健康康地前往凯石找你们。”
阿尔法微笑着同约翰对视一眼,约翰这时也明白了阿尔法的意思,他顺着阿尔法的意,对着小明说道:“对啊,到时候
我也会来找埃叔接小丽的,现在就暂时离开吧,我们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小明听他们说着,有些迟疑地看向了阿尔法:
“那……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