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头痛啊!偏偏这小子又是小豆芽的朋友,他看的出来高奇对武学有种莫名的狂热,这叫他该怎么说呢?
高奇先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巩大哥,难道我真的错练了武功吗?有几位前辈都曾先后诊察我体内能量的动向,只觉得怪异而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啊?”
巩良自简陋的床铺旁站起,手背负在腰后,走到门前,看著屋顶滴下的雨滴,沈吟的说道:“高奇,其实这种能量的性质对于人而言,是相当珍贵而无害,更是许许多多练武者梦寐以求所希望达到的。
但,麻烦的是,你当初练就时,是在一种
千载难逢的契机中达成,靠著外界自然运转的力量降低能量,硬生生塞进你的身体里,而并非日积月累由一点一滴培养而起,所以并不稳定。偏偏你又单练阴脉,初时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所以只会觉得你体内能量较异于常人,但是如同我说的,一旦你体内经脉能量含度达到饱和时,并不会像一般练就先天境界者一样自行压缩,使能量密度提
高,而是不断的膨胀。唉~除非现在真的有人能够将你潜伏在体内的纯阴能量引出,再灌入纯阳能量,只是这种事需要掌握太多不定的因素,连我都没有把握能恰到好处的将你体内过多的能量全部引出,何况到哪去个找像你一般极端、只拥有纯阳能量的人呢?”
听了高奇讲述他练就这种心法的过程,巩良不由得心头一沈,高奇的修习法与他所知有甚大的差距。
急忙带著高奇找了一间废弃的小屋,再帮高奇诊断,果然高奇体内的内能与联邦的修练法虽然看来类似,但在本质上却有了决定性的差异,最好的证明就是高奇他的内能并不会只停留在某一个地方,而是可千变万化在体内任何一个地方自由进出,跟他们圣土所修练的方法相同,但是也并不完全一样。
高奇这能量乃是夺天地精华所有,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想要再找一个跟高奇一样遇到这种奇异遭遇,却又是练就先天纯阳能
量者,只怕难喽!
高奇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颓然的瘫坐在乾草铺上。
巩良摸了把他光亮的光头,喝道:“嘿!小子!别担心,我不行的话,还可以请我师傅出马,光在那里担心有个鸟用,天无绝人之路,何况你这小子的面相看来绝不像短命的样子,就算你们联邦没有半
个,在我们圣土人才济济,说不定真的有人跟你一样,练就了先天纯阳能量的人。”
高奇勉强振奋精神,露出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说道:“巩大哥,谢谢你,我没事。”
巩良正色的说道:“你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师尊知识渊博,学识博通古今,学比天人,当年我就因为折服于他的气度,才会放弃一切,拜在他的门下,我现今所学的不过是一些皮毛罢了,我想师尊一定有办法可解决你的问题。”
高奇道:“咦!巩大哥,你当年应当是叱吒一方的大角色,是什么样的因素你会放弃一切,追随在你师傅门下?”
巩良眯起了一双眼,回忆起过往,好像有无限的感慨略过脑海,淡淡的说:“其实也没什么,我的遭遇就跟许多人一样,家乡因为战争时被炮火侵袭,在逃难的过程中失去了家人,经过了很多年的颠沛流离,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练就了一身武艺,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自起了一个流派,自己划了一个自治区作为势力范围,本来只是想弄
一个可以安稳地过个几年的地方,没想到后来不晓得是谁将风声传了出去,来投奔的人却越聚越多,自然而然成为一股巨大的势力,在当时成为了一个政府单位管不著的法外自治
区。”
巩良坐在狭窄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眼睛望著前方却没有焦距,彷在缅怀过去,轻描淡写的将他艰苦的前半生交代过去,深沈的语音,包含了千万种情绪,回荡不去。
高奇张著口,呆呆的听著这他从未想像过的世界。
“当时,我正和另一个地区势力做争夺地盘的拉锯战,我记得那是在一场我方压倒性胜利的战事结束不久。呵呵!小子,你知道吗?
当年我正是风光不可一世之时,自己觉得我的武艺已经是天下无
敌,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高奇小心的问道:“那你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你现在的师傅?”
巩良道:“没错!我还记得那是个初雪刚下不久的季节,我刚解决一个跟我作对的小势力集团,和弟兄们兴冲冲的上酒馆喝酒,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和其他的酒客起了冲突,一群人正打的热闹,突然间就只见我的兄弟一个个被扔下楼去,仔细一看,就只见一个高大的老人稳稳当当的坐在一片狼籍之中。”
高奇说道:“咦,那你跟他起了冲突吗?”
巩良搓搓头:“唉~别提了,我当时酒气上涌,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没想到……”
“
怎样?”
巩良搓搓下巴道:“没想到的是,我连一招都没办法接下来,就糊里糊涂的像其他人一样,被扔下楼了。当时年少气盛,认为自己只是一时大意,千方百计打听到了这老人的行踪,追了他三个月,挑战了他数十次,每次都败的一塌糊涂,打到后来实在是不得不服
输,但也因为如此让我见识到了所谓真正的强者,就因为这样我丢下了一切,追随在师尊门下,我现在还是十分庆幸当年做了这一个决定。”
巩良和高奇一样对武学都有种狂热,当有机会能够窥视那无上武道时,毅然放弃一切,追求武学极致。
高奇说:“哇!巩大哥,你怎么有那个勇气和决心放弃得之不易的事业,难道你都不会眷恋吗?”
巩良笑道:“小子,除了风丫头外我很少跟人谈这一些往事呢?其实当年我对于什么权力斗争和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是有一点倦
了,能够有这一个机会追求无上武道,这是我毕生的心愿,只是长年来被一些俗务所蒙蔽了,师尊的出现只是一个契机,让我看清了自己,明白了我心中的需求。”
高奇道:“武学的极致?无上武道?难道真的有这种神奇的境地吗?”
巩良道:“有的,所有的事物都会有一个界线,武道的修行也是如此,当你步入一种武学的顶端时,讲究的就是精神力与意志力的进展,这是天界的起点,也就是进
入先天的境界,从有到无、再从无中生有,如果真的有界线这个东西,那界线后面又是什么?没有人真的知道答案。”
高奇突然想到,在乾元密本后篇记载中不就有提到类似的话。
“巩大哥,圣土中各门派还很鼎盛吗?”巩良总是称东半球为圣土,高奇不由得也学著巩良如此称呼。
经巩良解释后,高奇初步解这些在联邦中没有的集团制度,虽然还是没办法理解为何有一些怪异的制度,但是总算能够知道个大
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