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仁一付受不了的表情道:“你哦!”
陈亦仁实在快被高奇打败了,原来他刚才只是在发呆,他还以为他是在伤感呢?早知道他神经可以比美铁条,白担心了。
陈志群走过来他儿子的身边,亲切的问道:“ㄚ奇,好久不见了。”
高奇恭敬道:“陈叔叔,你好。”
陈志群是陈亦仁的父亲,和陈亦仁有点相像,两人站在一起实在不像是父子倒像一对兄弟,斯文的外表文质彬彬,但眼光流转之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智慧光芒。
亦仁说他父亲因为要帮忙掌管陈家的家业,不得已放弃更往上进修的机会。据陈亦仁说,当年他父亲在学生时代可是有名的风云人物。
国防部、参谋部多次邀请他担任顾问,但是他都一一婉拒了。受他的影响和薰陶下,陈亦仁的各项技能都相当出色,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表现。
陈志群上下打量著高奇,露出一付深思的表情。
陈亦仁道:“老爸!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高奇。”
高奇有几次到过陈亦仁在落日港的家,所以跟陈父也算是熟识。
陈志群搓搓下巴,一副怪异的模样道:“高奇,你今年有进过流沙岛吗?”
陈亦仁代答道:“ㄚ奇他上次接受中心审核,发现他的根基经脉还没稳固,所以将进流沙岛的
时间又往后延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志群也是一脸凝重说:“我也觉得奇怪,高奇的内能并不像是绿级等级。它透著淡淡绿光,但在一些微妙的地方却透著一种怪异的光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同。”
陈亦仁的父亲和高奇的黛姨一样是蓝级的领袖级的人物,眼光自然高明,不但能够见到人体运转时透出的内能光晕,同时也能单纯藉著目光判断出一般人所显现在外的体能讯号。
高奇的情形却非常奇怪,他有著相当强的内能讯息,但却没有办法辨别是属于何种等级,特别是他的讯号忽强忽弱,并不稳定。
这一说陈亦仁也觉得高奇确实与以往有不同的地方。
陈家两父子仔细上下打量高奇让高奇觉得全身不对劲,还好此时广播要参赛者须参加抽签决定路线。
高奇连忙说:“陈叔叔,我和亦仁要去抽签了,我们下次再研究。拜!”
拉著陈亦仁就要走。
陈志群忙道:“等一下,高奇这次你经过落日港的话,到陈家来一趟,我和其他人研究一下你这种奇妙的现象。”
落日港位于大陆东北方海岸,是陈家本家所在,这次选拔赛中也排入赛程路线中。
高奇敷衍道:“好的,到时候再见。”
两人背著背包就往抽签的地方走去。
陈志群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著。
毕业后,因为公事繁忙,并没有再继续往更高深的武学深造,虽然遗憾,可他自
问眼光并没有衰退,但是高奇这种难以判别的状态,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陈亦仁边走边对高奇说:“我也觉得你的整体感觉有些怪异的地方,特别是你的眼睛,常常会透著一种怪异的光芒,但还没有办法察觉出到底是有何改变,这件事情真是够奇怪的了。”
高奇自己也是一脸迷糊道:“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也会觉得好像有种异样的冲动,好像是脑袋瓜自己分成了两种不同思想,不会有分裂人格吧!”
最近高奇对自己的行为也是觉得有些奇怪,有时候他会很渴望一种完全的解放,现在他的状态就像是把一个过胖的人,硬塞近一个小箱子中,被紧紧压抑著。
陈亦仁提议道:“我看你还是到我家去让我爸爸彻底检查一下,说不定你还能从中得益。而且我二叔公最近也常待在老家,他老人家所学不但广而博,对于分析学更是联邦中首屈一指的智囊,眼光更是比我老爸高上数倍,被他一眼看过啊,就像是被用雷射分析仪彻底扫过一样。据说,以前二叔公在军方参谋部任职的时候,许多肩上有星星的将领都说,就算是要他们上场杀敌,他们也像是吃大白菜一样容易,但是要他们在参谋长眼底下站上十分钟,保证他们会忍不住腿软。”
陈亦仁的二叔公曾担任联邦参谋总长的职位,地位仅次于四区主席,但不到八十岁他
就自第一线退休,多年来联邦一再邀请他来技研院担任顾问的工作,都被他以年事已高,不堪工作的理由拒绝了,事实上陈亦仁他二叔公身体仍然硬朗的像头牛,只是不晓得啥原因不肯接受联邦的任命。
高奇早就知道陈亦仁的二叔公是相当非凡的人物,也是近代名人堂中的一个传奇,他早就想去拜访一下,但是都没有机会。
高奇兴奋道:“真的啊!你二叔公从极地回来了,听说你二叔公能藉著事情的一点迹象线索,解析所发生的真相,甚至能预测天象及未来,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啊?”
陈亦仁思索道:“自小的时候我就非常佩服他老人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掌握在他手上一样,没有事情能够逃的过他的法眼。他说当一件事情发生之前,必定有许多迹象,虽然有时甚至只是一种第六感的直觉,但是如果能够掌握到资料,加以整理、归类、解析、判断,就能够得到正确结果。”
“举天气变化的例子来说,如果我们能根据空气中的水气的密集度、气流的走向,及当地数百年来每一个季节所发生的天候变化、剧烈变动的周期加以分析,所得的结果必定与事实相符。简单来说,这是一种资料分析学,但是这也要有超出常人的天分才能做到,不清楚底细的人,还以为他能预测未来呢。我二叔公就常说,这是一门艺术而非技艺。
”
高奇听了差点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光是听就让人头大的东西,真有人能够一条条去分析,高奇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禁叹口气道:“你二叔公还真是厉害,那一定有很多人请你二叔公帮他们作分析。”
陈亦仁推推眼镜轻描淡写道:“何止很多,每天到我家要求我二叔公为他们解析困境,当他们智囊顾问的,光是请帖礼物就可以堆成一栋高楼大厦了,奇怪的是,越是有钱的人和权力越高的人,问题越多。”
高奇摇头道:“这是因为位子越高钱财越多,安全感越少,光是烦恼对手会不会抓到他的把柄,把他拉下权力顶峰;怕自己死期将近时日无多,不能享受自己千万家财;怕有人处心积虑,想谋夺财产。权力越大敌人越多。哎~所以人家说穷有穷开心,有钱有势反到不是甚么好事。”
陈亦仁拍腿道:“你的想法和我二叔公很像,偷偷告诉你,我小时候,偷偷溜进二叔公帮人推算的静室,发现假如有甚么达官贵人来要求他推理运势时,他总是漫不经心,有时候还泡茶看书根本没在替人家推算。等过了半天,写下几句含糊不清的笺言,收他一大笔钱,我问他为甚么,他说这些人啊,闲著没事干,整天担心这担心哪,他来也只是为了花钱买个心安,他奶奶的,老子哪那么多闲功夫帮这种无聊的家伙花时间推断。”
陈亦仁模仿
他二叔公一口粗话的样子,可以想见陈家二叔公是一个满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