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这才皱着眉寻思着出来。
雪花膏?
李老板?
医术协会?
自家师父的师弟?
可还真是又凑巧,又迷惑。
她把嘴里的猫耳朵草吐出。
提着手中的背篼。
寻思着还是进入了师父的院中。
院内的大树随着空气里的热浪,有些焉哒哒的。
院中的木架子上还晒着刚摘下来的草药。
一切安静如平常。
如果不是桌子上的那瓶雪花膏,以及那个坐在桌椅前,连阮竹来了都没发觉的身影。
倒还真是有几分安静祥和的样子。
阮竹把背篼里的鬼碧草取出。
走上前。
在师父的眼前晃荡。
老乔头愣愣的,这才回过神来:“来了?”
阮竹点点头:“好几分钟前就来了。”
老乔头惊讶了一瞬,半响后,又似释怀:“你都听到了?”
阮竹继续点点头:“听到了。”
老乔头”喔“了一声,好半响没说话。
再起身,走到屋内。
折腾着东翻西翻好一会儿。
等到阮竹两眼问号时,却见老乔头怀中捧出来一大堆东西。
细细看去。
全是上好的名贵草药,很多甚至有价无市。
阮竹眼里闪过疑惑。
却见那老乔头直接把东西放进了阮竹的背篼中。
“师徒一场,我一个老头子没什么好送你的。”
“这些草药我珍藏多年。”
“也算是跟了我大半辈子,你若是不嫌弃,就都拿去吧。”
“以后啊,别过来了。”
老乔头说着说着,语气是越发的疲劳无力,断断续续,老态龙钟。
阮竹听着听着,开始不得劲起来。
咋回事?
这是要和她断绝师徒关系啊?
她皱着眉:“师父,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老乔头无力道:“你心性坚韧,又一腔正气,天赋极佳,更是难得的好苗子。”
“当然没有做错事情。”
阮竹又继续道:“那我可是对师父不敬?”
老乔头摇摇头:“你对师父很尊重,从无半点冒犯之意,师父对有你这样知道尊师的徒弟,很是骄傲。“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