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张庆红拿到的就是这个项目,交给了刘英红,交给了杨志国。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此时的于敏仍然犹豫不定。
原因就是自己真的能凭借这个项目往上爬吗?
于敏的眉头紧锁,他心中充满了疑虑。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赵刚说的很有道理。事情还没弄清楚,如果半途而废,那自己还要在这个时候积极参与,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张庆红的话让于敏陷入了沉思,说到底,张庆红说的再好听,无外乎只是说他的好处。
但这个好处,真的就如同他所说这样吗?万一真的出现了问题,那自己该怎么办?
要知道,以前是刘英红做主,现在变成了自己做主,并不是眼前这个张庆红做主。
所以,于敏有些沉吟,甚至他有些踌躇。
这对于张庆红来说是个考验!
但对于于敏来说,又何止不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张庆红汇报到这的时候,于敏的脸上露出了很复杂的表情。他对于张庆红的说法,有了一种不置可否的感觉。
张庆红停顿了一下,他并不是要给于敏一个缓冲,或者是让他进行自己的一个思考,而是张庆红的一个手段。
张庆红突然很认真地看向于敏,“于书记,我实话实说,景区的工作,如果要是退一万步讲,可以停,刘书记到底行还是不行也要看情况。”
“如果刘书记假设没什么问题,景区的工作再恢复也来得及。如果刘书记真的出了事,那景区很有可能会半途而废,对吧?”
“但是我想说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管景区到最后是暂停恢复还是半途而废,景区最终是要完成的。”
于敏有些困惑,“张镇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张庆红把手一摆,“我就直接明说了吧,现在县委是杨书记和赵刚在斗法。我相信您比我清楚。”
“我之所以能用这么露骨的词来形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实角度就是如此。”
“我们双方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这种矛盾,至于他们之间到底该如何争斗,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无外乎就是站队问题,还有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于敏的眉头皱了起来,“听你的意思,好像你有什么想法?”
张庆红笑了笑,“我呢,表明身份,我肯定是刘英红的人,也算是杨志国的人。”
“我只说我自己的一个观点,我的观点既不站在刘英红,也不站在杨志国身上,只站在事情上。”
“比方说大泽镇的事情,以及我们现在关于这个景区的看法上。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觉得我虽然没有完全做到旁观者清,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说。”
张庆红顿了顿,接着说,“我之所以要说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要是不说,肯定别人也会觉得我会为这个景区到处奔走,强烈呼吁。”
“但是我想问题不是光我参与了,我要有成绩那么简单。事实上,景区的成绩,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景区是唯一的,我再强调一遍,景区是唯一的,所以谁要是拿到了这个景区的成绩,谁就有建功立业的说法。”
于敏皱着眉头,这个说法其实他知道。
在刘英红主政这个景区的时候,实际上刘英红跟张庆红还有于敏都说过这个话。
当然对刘英红和杨志国是最重要的,但是对于于敏和张庆红,景区成绩的影响也不小。
张庆红看向于敏,说道,“现在的一个关键问题就在这,如果假设这个景区,到时候我们不干了,比方说您,因为刘书记的关系最终选择暂停。”
“不管是刘书记最后有没有问题,这个景区最后跟你跟我可能就没关系了。可能跟我是彻底没关系,跟您可能还能沾点关系,但是这个成绩就不是您的了。”
“那么有人让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是躲掉了一个所谓的麻烦,但是您没有注意这个景区,它还要继续修的呀。”
“到时候谁要是把这个景区继续恢复,只要把这个景区拿在手里,谁就是最大的政绩,无论是走到县里还是走到市里,他都能够说一不二。”
“如果杨书记不能坚持拿到这个政绩,如果您不能坚持拿到这个景区,便宜了别人,便宜了县里和杨书记斗法的人,这好像就有些不合适了吧?”
于敏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是啊,景区本身没问题啊,景区要是弄出来这个便宜,那不是一般的大!
这个好处也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就直接听信了赵刚的话呢?
赵刚的意思不就是暂停这个景区,如果赵刚以县委书记的名义,回头恢复了这个景区,那这个景区的主持不就是在赵刚的名下了吗?
赵丽赵刚就会从这个景区获得巨大的利益,那自己岂不就是白白的给他人做嫁衣了吗?
此时的于敏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还真是忘了这个问题了。
张庆红皱了皱眉头,他看一下于敏,“还有一个可能呢,那就是大家一起做,把我剔除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不算在赵刚的序列下。”
“这样通过打击我打击刘英红,顺便去打击杨书记,然后还可以把景区拿到手里,这也是一个好手段。”
于敏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张庆红说的这个话和前面是一样的,但是他后来仔细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张庆红说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张庆红的意思应该是这件事,是摒弃了整个杨志国从上到下的所有成绩。
那也就是说,张庆红认定自己会投靠赵刚!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看向张庆红,“你怎么能这么想问题呢?杨书记现在还在主持工作,你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也只是刘英红个人。”
“我也没有问题,所以你我都算是杨书记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也不应该去产生一些怀疑和揣测,这是很不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