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个浓眉大眼的赵家,小爷没招惹你们,竟然还上赶着对我下手?我看你们是忘了本世子是谁!”
“今天就是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本世子的下场!”
只看见苏哲给了年阔海一个眼神,他的心中顿时明了,当即振臂一呼:“列阵!冲锋!”
数百兵甲再无阻碍,那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骇人煞气汇成一团。压的赵家父子喘不过气来,想要阻挡,可是这兵马浩荡,他们上前只能被撞成肉泥,动都不敢动。
赵家的家丁和护卫都只是普通人,又或者是从江湖上招揽的些许好手,在成建制的军队面前,完全就是土鸡瓦狗,根本形成不了战斗力,一触即溃。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不是被杀,就是被禁军控制。
赵家正厅,苏哲被搀扶着坐在正堂,而年阔海披甲站在一旁,俨然护卫模样,至于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赵家父子却被五花大绑地控制,跪在地上。
“启禀世子爷,年统领,我等一共从赵家搜查出黄金三千六百两,白银六万七千余两,金票,银钱,房契,地契,还有卖身契,各色珠宝,宝石总计估值五十万两······”
“逮捕上下仆从三百六十一人,赵家家眷七十八人,有四人畏罪自尽,其余人等都被控制,等待收押。”
“自赵府上下,搜查不少赵家父子采生折割,强买强卖,纵凶杀人的证据······但是,并没有查到赵家和三十二重烟雨楼交流的证据,所以······”
负责登记造册的是年阔海的副将,他深知这一次搜查赵家的目的是什么,虽然这些罪证足够让赵家彻底消失,但想要平息苏哲的怒火可不容易。
“找不到?”苏哲皱起眉头,并不意外。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留下纸面证据呢?但如果没有证据,他这趟过来可就师出无名了。
虽然赵家灭了,但线索也就在赵家的身上断了,苏哲这场戏演的意义可就不剩下多少了。
“苏世子,我赵家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世子爷的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赵三河跪在地上,鼻青脸肿:“我等虽然罪行众多,但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世子爷您出手啊。”
“我们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而我名下的红袖招还少不了世子爷的打赏光顾,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害你啊!世子爷明鉴啊!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在这些证据被挖出来之后,赵三河就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肯定再活下去了,这些证据,别说是先帝的名头,就算是先帝复活也救不了他。
“忠良义士”四个字,不仅保护不了赵家,反而跪在这些罪行揭露之后,成为赵家的催命符。
“装的还挺像。”苏哲冷眼相对,要不是从女帝手中得到了确切的情报,他还真就被赵三河这副模样给骗了,不管不顾他的哀嚎,只是低声道:“如果你我没有矛盾,那赵家就没有理由出手,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赵三河眼睛一瞪:“没有,没有人指使!”
“蠢货,你这不就承认赵家就是买凶雇佣三十二重烟雨楼沙刺杀本世子的雇主?”苏哲故意给赵三河埋了一个坑,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蠢笨,自己跳了进去,
赵三河脸色一变,浑身颤抖:“没······没有,不,不是的·······”
苏哲却混不在意,只是眼神冰冷,仿佛可以冻结人的灵魂:“本世子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清月别苑是赵家的,小爷我懒得管你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你们让本世子不爽,本世子就灭了,没有理由,就算你是冤枉的,只能算你活该!”
苏哲这强词夺理的一番话让赵三河彻底闭嘴。
是啊,他和一个纨绔讲什么道理,能讲道理的话,那苏哲还是苏哲吗?他这就是彻底栽了!
“本世子在问你一句,是不是你指使的?”苏哲再度开口质问:“你可以否认,也可以不回答,但我爹估计已经收到消息,你屁股擦的在干净,总得留点屎味,我爹手底下养的狗,鼻子可是灵的很。”
“现在承认,小爷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等到时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三河跪在地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嘴巴哆哆嗦嗦,却始终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反倒是一旁的赵锦季闻言扑腾过来,跪倒在苏哲面前。
“世子爷,我举报,是我爹干的,这都是我爹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马上就要参加科举,不能死在这里,世子爷,我这算不算是弃暗投明,我举报我爹,求求你,别杀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爹指使的,都是他干的。”
苏哲还没出声,赵三河却骂出了声:“你这个小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狗东西!”
“我是小畜生,你是不是老畜生,我是狗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赵锦季咒骂一声,依旧在苏哲面前伏低做小:“世子爷,这都是我爹的算计,和我无关,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就把我给放个屁放了吧。”
“等我高中,定然为世子驱使,鞍前马后······”
苏哲却不等这家伙说完,一脚提在他的下巴上,霎时间赵锦季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几颗染血的牙齿落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向苏哲。
“真以为本世子是收破烂的,什么妖魔鬼怪都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哪根葱?”
对赵家父子的反目,苏哲虽然意外,可并没有太过在意,横竖都是狗咬狗,他只当看了一场戏。
对于赵锦季的投诚,更是笑话,这偌大的顺天府城,他堂堂苏王世子还能缺的了鞍前马后的狗?就赵锦季这样的,苏哲可不惜的看。
“蠢货!”赵三河恶狠狠地瞪了赵锦季一眼:“简直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