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血腥味的来源,苏哲只看见在女帝明黄色的龙袍之上,正有一团血色晕开,而女帝则低着头,眼神飘忽,终于注意到苏哲发现了。
“朕,朕·····朕来葵水了!”
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女帝的全部力气,而苏哲亦是明白了什么,匆匆将视线转移过去。
“微臣有罪!”
怎么就偏偏是这个时候!苏哲气恼不已。
女帝常年熬夜处理政事,虽有勤政为民的想法,但是对自己的身体却是极大的消耗,气血不畅,阴阳有亏,以女子来说,最突出的一点表现就是,葵水不规律。
按理来说,前两日就该来的,但并未来临,女帝也就不甚在意,直至方才,被苏哲挑逗,唤醒了最原始的本能欲望,这葵水也就非常应景的来了。
苏哲恨的牙痒痒,攥住拳头,狠狠地在柱子上锤了几下。
真该死啊真该死!又是只差这么一点点!但凡晚个两分钟,苏哲都敢浴血奋战,做一回浴血魔神,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女帝见苏哲这般模样,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虽说不巧,可也算是误打误撞地保住了清白之身。
“苏卿,朕还有要事,你且退下吧!”
更换月事带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苏哲面前做的,所以女帝只能先把苏哲打发了。
苏哲苦涩一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暗门之中,准备顺着暗门离开,可是刚刚走到一半,突然一拍脑门:“我的乖乖,只顾着占便宜,竟然忘了正事!”
在白莲圣子那里得到的情报,还有自己成功打白莲教的内部的消息,还有和唐如燕捡到一只白莲圣女的消息,他都还没有汇报给女帝。
正要掉头回去,却又想到女帝方才的窘迫,还是把动作停了下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算了吧,下次再说也是一样。”
苏哲和女帝的联系方式可不仅仅是当面谈一种,事后再重新规划亦无不可。
不过······苏哲的视线突然放远,自己这突然从白莲圣子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整整一夜,那家伙会不会气到爆炸?
但是,那个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哲淡然一笑,在激情退去之后,一股无法言说的困意涌上心头,以暗门中走出之后,自己寻了个空置的宫殿就睡了进去。
后宫虽大,但因为当今圣上并没有公开选妃,有且仅有唐如燕这个皇后一人,而先帝前半生忙于算计党争,后半生征战四方,亦是没有多少嫔妃,故而,这三宫六院有不少地方空置。
但空着归空着,平日里的打扫还是少不了的,倒也称得上干净。
苏哲只是随意推开一扇宫门,也不看其他,便是倒头就睡。
正在苏哲呼呼大睡之际,在他曾经被困的别苑之中。
白莲圣子正在气头上,拍案而起,眼前的黄花梨桌子霎时间断成两截,本还能够称得上秀气的脸庞此刻尽显扭曲:“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找到那个家伙!”
“圣子,吾等已经将别苑翻了一个底朝天,可是依旧没有寻到阴面金刚的踪迹。”
下属之人战战兢兢,生怕激怒了白莲圣子。
“即使如此!那你们告诉我,阴面金刚能去哪里?”白莲圣子深吸一口气,他很清楚,苏哲在手,他还能掌握话语权,可如果苏哲脱离掌控,再想钳制他可就难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够跑到哪里去?帐”
这帮蠢货,整个别苑上百人看守着,怎么还能够让苏哲这家伙跑了?
镜也跪在地上:“是臣妾一时不察,着了金刚的道······”
苏哲没有武功傍身,而别苑内重重防守,早已被白莲教经营成了铜墙铁壁,纵然是当代一流高手都不敢保证无声无息的离开,更不要说苏哲。
但是现在,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面前,根本就容不得不相信,而负责贴身监视苏哲的镜难辞其咎,眼神依旧波澜不惊:“属下失职,还请圣子责罚。”
“你也不必这般,我已经让人查过,这里被人下了迷药,参杂迷神幻罗,别说是你,换了其他人来了也会昏睡不止······”白莲圣子的声音柔和几分,宽慰镜的情绪。
“如果要怪,那就只能怪阴面金刚太过狡猾!事已至此,再做追究也毫无意义。”
“阴面金刚,阴险狡诈,神秘莫测,手段高深,当初有人和本圣子说,吾还有些不相信,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
白莲圣子站起身,主动将镜搀扶起来,声音不疾不徐:“反正你我已经知晓阴面金刚的真实身份,他既然走了,那我们就去寻他,想必他也不敢对你下手。”
无论如何,白莲圣子都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苏哲。
说罢,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镜,继而开口说道:“镜,静待时机,他总有一天会回归苏王府,届时就是我们的机会!想来,他也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镜面无表情,只是点点头:“属下任凭圣子差遣。”
“好生歇息吧,昨日破了身,吾为了准备了避子汤。”白莲圣子声音软了许多:“跟了吾这么多年,却被那纨绔毁了清白,是吾对不住你。”
“你且静待时机,带本圣子大业可成,定把那家伙打断手脚,交给你处置!”
就这么不知不觉,又是一天时间过去。
等到苏哲从宫闱中醒来的时候,天边遍布红霞,金色的遮阳从窗户撒到宫殿中来,苏哲揉了揉惺忪睡眼,从床榻上坐起。
“饿了。”苏哲揉揉肚子,准备去寻些吃食,但迈出两步,又很快收回来。
他现在还是“失踪”状态,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很明显不太合适,毕竟皇宫大内可是有不少外界党派买通的耳目,他一旦出现,绝对会对当今的格局产生巨大的冲击。
但是······真的好饿啊!
苏哲的肚子正在和他强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