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鸢好奇道:“有什么典故?”
苏哲解释道:“女儿红顾名思义,是女儿酒,绍兴那边有个风俗,家里若是有女儿出生的时候就会酿一坛酒藏在女儿未来闺房门口的院子里,等到女儿长大出阁嫁人的时候,再起出来邀请亲朋好友共饮,因此这女儿红便有了一层特殊意义,这是女儿出嫁之酒,正如新娘初妆,滋味最是羞怯美妙时。”
金紫鸢闻言眼睛一亮。
在鞑靼国,说白了刚脱离茹毛饮血没多少年呢,哪谈的上什么文化底蕴?
就算是有酒,也都是粗劣不堪的劣酒,马奶酒虽然也好喝,但比起中原酒文化来真不是一个档次。
在他们那,别说什么酒文化了,一个个只会抹着油光发亮的大臭嘴,满嘴喷着唾沫星子嗷嗷吹嘘着隔壁某个部落的娘们屁股更大,手脚更粗壮有力能干活这种让人发笑的昏话,哪能跟这样深厚且令人神往的文化底蕴相比?
“真是令人神往……”金紫鸢感叹一句。
话才说完,苏哲抬手就搂住了金紫鸢的肩膀,在小丫头几欲喷火的目光中大大咧咧地道:“金兄要是好酒,我家里还有许多陈年佳酿,若是有机会,金兄到我家里,咱们不醉不归!”
在苏哲的手搭上肩膀的那一刻,金紫鸢浑身紧绷,她扭头看了一眼苏哲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肩膀想要避开,脸上强笑道:“有机会一定去试一试……”
“金兄,怎么感觉你老是扭扭捏捏的?”
苏哲惊奇道:“莫非金兄不习惯被我碰?”
看着苏哲写满了一张脸就差没说出来的‘你怎么娘们唧唧’的表情,金紫鸢愠怒道:“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
苏哲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说道:“咱们兄弟今天好好喝一顿,喝开心了再说。”
说完,苏哲见到酒杯空了,冲旁边正满心怒火的小丫头说道:“你这书童怎么半点事都不懂,没见到酒杯空了,不会倒酒吗?”
小丫头一听这句话几乎气得爆炸。
她是金紫鸢的贴身丫头,在鞑靼国内,除了金紫鸢之外,谁的话她都不听,连鞑靼国王她都没伺候过,反正有金紫鸢给她撑腰,她谁的面子都不给。
但是现在苏哲居然要自己给他斟酒!?
一肚子委屈的小丫头看向金紫鸢。
金紫鸢犹豫了一下,肯定地说道:“倒酒。”
简简单单俩字,让小丫头几乎哭出声来。
一脸委屈和不甘心的小丫头拿起酒壶,满是不甘愿地给苏哲倒酒。
轮到给金紫鸢倒酒的时候,小丫头终究是没忍住说道:“公、公子,你不能多喝,更不能喝醉的。”
金紫鸢点头说道:“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啊!
被一个男人搂着你都不反抗,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分寸?
小丫头气苦,可她没办法。
金紫鸢没管小丫头丰富的内心戏,端起酒杯对苏哲道:“苏兄,我敬你一杯,喝了这杯之后,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