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将手一挥,就拿出了一面铜镜,而后将法力凝聚到指尖,以拇指的指甲在中指的指腹之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便落在了铜镜之上,然后以指代笔,虚空一画,鲜血就化作了一道纯阳符文融入了铜镜之中。
猛然将染血铜镜一抛,瞬间升到了半空,浮了起来。
“大日在吾,纯阳诛邪!”
顿时便有一股金红光芒自铜镜之上折射而下,带着无比炽烈的气息落在了前方的那片树林里面,只听一阵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响起,整个树林直接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道笼罩方圆半里左右的灰黑光罩。
无数的阴魂在其中游荡,可是在经过了六阳之力激的大日金光之下,灰黑光罩如同春日残雪一般飞消散,其中的厉鬼阴魂一触碰到至阳至刚的金红光芒同样也化作了无数飞灰湮灭无形。
许多第一次见到此种情形的甲士忍不住捂上耳朵,别过头去,不敢乱看。
即使是性格蛮横的左瑞雪也两股战战,强忍着才没有后退。
甚至左知府都忍不住凑到了周腾身边。
正当灰黑光罩要被大日金光完全扫除之时,一到白光突然从中射了出来,猛然打在了铜镜之上,只听“砰”得一声脆响,金光骤停,铜镜化作了一枚枚碎片散落四方。
此镜只是一件稍带一点灵气的古物,连器胚都算不上,是以才会如此脆弱。
而后灰黑光照之中涌出一股黑雾,周腾定睛望去,只见其中居然走出了一名身穿白衣的清秀男子。
他的面如冠玉,手持两柄吴钩,打扮的不僧不道,十分怪异。
“好贼子!竟敢坏吾阵法,你是哪家哪派的牛鼻子?竟敢这么大胆!”
白衣男子的样貌虽然年轻,可是声音却极为沙哑,如同七老八十一般。
“孽障放肆!你这阵法阴毒无比,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性命,实在是天理不容,今日贫道便要替天行道!”
周腾不愿多做废话,将手一挥,一道掌心雷出,白衣男子身子凭空向后移了数米,轻松躲过一击。
看其道行应该也是灵海级别,不过恐怕已经达到了灵海大成乃至是巅峰级别,比之周腾出入灵海的道行要高了不少。
但是周腾却也丝毫不怵,因为此界斗法,可不全看道行。
但见他将顶门一拍,猛然祭出了一方紫色砚台,瞬间化作丈许大小,如同一座假山一般,携带强劲威势朝着白衣男子镇压而去。
“好厉害的法器!”
白衣男子不敢硬接,只得连连倒退。
他手上的一对吴钩,不过是法器胚胎而已,而周腾手中的这方紫山砚却是一件品质极佳的上等法器。
纵使白衣男子比周腾的道行要高,也有些难以抵挡。
毕竟修士斗法之时,法宝实在是占据了太过重要的地位。
周腾将手一挥,左知府便很快会意,连忙命令一众甲士摆开军阵,将白衣男子团团围在了中间。
周腾不停操控着紫山砚对着白衣男子狂轰乱炸,将四周的地面砸出了一个个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