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落下。
宾客渐渐散去,时蔓才回头看向程云。
“程姨,”她嗓音微颤,“我饿了。”
“想吃你包的水饺可以吗?”
程云眸光一动,热泪落下,她极快地别过头,擦干泪痕。
才回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好,程姨回家给你包。”
她握住时蔓的手,像母亲带着小女儿,慢慢往前走。
回到老宅:
时蔓安静坐在餐桌旁,程云在厨房下好水饺,端到她面前。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全部吃完。
然后又一声不吭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她起身洗了澡,换了件干净衣服出来。
一扭头,看见窗外晚霞异常漂亮。
听见下楼的声音,客厅的人都抬头看过去。
家里人都在,时蔓脚步顿了下,片刻又继续往下走。
走到客厅,才温声开口:“今天的晚霞很漂亮,我们一块去拍张照片吧。”
程云最先接过话:“好啊,咱们家今年过年还没拍全家福,就……”
她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往年都是初一拍的全家福,因为今年时蔓不在,老太太又生病住院,所以没有拍。
众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一块去了院子。
他们身后是万千华光,微凉的风卷着裙边,时蔓掏出两张照片,巴掌心大小,一左一右放在身前,陆司南则虚揽着她的肩膀。
王姨拿着相机,连着按了几下快门。
晚饭吃得安安静静,就连一向话多的陆淮,都没开口。
吃完饭,时蔓提出来今晚不住这边。
程云也没说什么,出来送时蔓和陆司南出了门。
车开出门没走远,时蔓开口:“能送我去蒋颜那里一趟吗?”
陆司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没说话,但是调转了方向。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最差的结果。
时蔓纵然不再怪陆家,也不会再和他一起。
车停在蒋颜楼下,时蔓正要开车门下去,她又回过头。
“陆司南。”
男人抬眸看过来,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
像是再不多看,就没有机会再看到一样。
时蔓也毫不避讳的看过去,直白开口:“你爱我吗?”
陆司南几乎没犹豫,便答:“爱。”
“很早之前就爱上你了。”他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