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出来,沿东外环进入市里,显然,刘华明留的地址不是流水别墅,不然,沿北外环一路向西即可到达。
半小时后,长女孩的出租车停在了喜来登大酒店门口,我给师傅15o块钱,师傅说,要想生活过得去,难免头上带点绿。
我摇摇头,我不要生机盎然的感情世界。
我小跑两步,和长女孩一前一后进了招待大厅,女孩直奔电梯,看来刘华明连房间号也写得明明白白。
是32楼,楼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长女孩被刘华明挑中不是没有原因的,一米八的身高,长披肩,长得本来就十分俊俏,偏偏又特别会打扮,举手投足尽显妖气,身上散出淡淡的香味很快充满了狭小的电梯空间,我猜不到,这是香水味还是她的体香。
我抹了一把鼻子,还好不是鼻血,是鼻涕。
长女孩扫了我一眼,像一个公主瞅了一眼乞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面对不屑,我不能无动于衷,我用力一吹,将嘴里的口香糖吹得又大又圆。
你知道,有些反应你都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
长女孩懒得搭理我,开始脱掉羽绒服,我不明白现在的时尚潮流展到了什么程度,羽绒服里面竟直接穿睡衣,如果没有记错,应该还是冰丝睡衣,我擦了擦眼镜,姑娘来头不一般啊!
她将羽绒服拿在手里,丰腴的上半身和细瘦的下半身尽显无遗,我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古人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又吹了一口泡泡糖,遮挡住我大脸盘子的同时也遏制住自己想犯罪的念头。
“呼啦”一声,门开了,长女孩将脖颈处的三个扣子解开,蕾丝的黑色内衣露出一半,又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涂在耳根后,手腕上,喷向半空中,任香水洋洋洒洒洒落在身上。
面对一个陌生而眼神猥琐的男子,她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举动,恐怕原因只有一个:她压根就没拿我当回事!
她迈着猫步,离开了电梯,那高跟鞋咚咚咚的声音,骚动着听到的、每个男人的心,红唇烈焰、世间尤物,这样的诱饵,谁不想上去摸一把,没想到一切顺利的如此意外。
我出了电梯,躲藏在楼梯口,一心想着床笫之欢的人怎么可能还记得有人一路相伴,胖子把他所有的工具都给我留下了,包括一台价值不菲的相机,如今到了它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32层左右各四个房间,看得出都是豪华套房,长女孩走到走廊尽头,向右转了个身,然后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两眼。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之后,她被人拉了进去,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里面的人有多饥渴可想而知。
十张照片已记录在册,刚才的每一秒都没逃过胖子的佳能,按惯例,我应该租下刘华明对面的房间,将猫眼替换成针孔摄像头,一旦长女孩或者刘华明出来,便能铁证如山。
一楼招待大厅有价格提示,一间豪华套房一晚的价格上千块,我拍了拍钱包,我想也许还有折中的其他办法。
走廊墙壁上挂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作为文科出身,面对一幅幅熟悉的画作,我不禁在心里默默提问自己:请问欧洲文兴复兴三杰是谁?
答:拉斐尔、米开朗琪罗、达芬奇!
真棒!
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辜负我的历史老师!我的历史老师是一位湖建人,他总是把“自耕农”读成“子功能”。
“年轻人,你精神分裂了嘛,你是谁、在哪儿、打算干什么!”
我使劲拍着脑袋,我他妈这是要疯啊!
脑归正转之后,我找到了一张说明图,准确说是生火灾逃生路线图,整座酒店的构造和布置一清二楚,显然,如果它没有标错的话,下两层楼,也就是3o楼层有一间专门的盥洗室,而且每隔三层设一间,如果我没猜错,盥洗室里应该有工作人员的工装。
时不我待,走楼梯,直奔3o楼层,果然在楼梯口的位置有一间不大的房间,门牌挂着负责人的照片,刘明丽、李小双。
这两个人有必要提一嘴嘛!
盥洗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而入,竟没有人。
我突然冒了一把汗,我的脑袋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这里怎么可能有人!
我晃了晃脑袋,跑到水龙头那洗了一把脸。
衣服、帽子、口罩,角落里正好还躺下一把扫帚,时也命也,天助我也。
站在32o1房间门口,我打算用听觉感受另一个世界的美好,哪怕隔音效果再好,这世上难道有不传音的门,尤其是长女孩,不呼喊两声简直对不住自己妖里妖气的气质。
但32o1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看了看时间,从女孩进房间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分钟而已。
十五分钟,于长女孩而言,不过是搔痒之感。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条长约五十米、宽约五米的走廊,我大概扫了八遍,从黑夜到破晓再到黎明,累得我腰酸背痛,这是胖子曾告诫我的话,伪装自己,要装什么像什么。
32o1一开门,有保洁在打扫卫生不是再正常不过嘛!
眼看就到八点了,32o1还没有开门的意思,甚至听不到洗刷的流水声。
我也奇了怪,身边睡着个小妖精,怎么睡这么踏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算夜里起不来,早晨谁还没有个早勃的生理反应,这家伙睡得真他妈踏实,长女孩该泪流满面,说好的睡觉,真成睡觉了。
时间趋紧,再不开门,喜来登的真保洁就要上班了,到时候我怎么和刘明丽、李小双解释?
翻了一遍应援会前两天出的行程安排,今天上午九点刘华明需要参加一场商演,真能沉得住气啊,再不走,连吃包子的时间都没了。
更别说喝粥了。
我往门上一趴,有动静,是高跟鞋的声音,看来两个人是打算一块出门,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次谁也跑不了。
我相机呢?相机没了?
转了一圈,大爷的,胖子把相机伪装成一个小挎包,我差点都忘了,我戴着口罩,在不远处假装扫地,等待一双男女出现。
门开了,两人有说有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上耳朵一听,是两个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没等我抬头看一眼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是其中一个女人的手。
“刘侦探,谢谢你守了我们半宿,这一觉睡得真香,这保洁的衣服挺合身啊!”
有点耳熟,我抬起头,眼前竟是红衣女人和平胸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