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考虑,呆会走到人少的地方,就甩掉龙桥居士,施展轻功出城。
龙桥居士尚不知道自己被列入了甩掉名单,巴巴地跟在他们身后。
差衙气歪了嘴,喝道:“站住。”
颜若璃和夜危云理也不理,继续往前走。
差衙气得也顾不得他们是什么身份了,就要上前强行拦住。
他怕自己一个人拦不住,朝官兵喊道:“都愣着做什么?上啊,抓人啊。”
官兵们一窝蜂涌上,强行抓人。
夜危云火了,手起拳落,把一众官兵打得躺在地上哇哇惨叫。
尤其是那个传令的差衙,叫得最惨,因为被揍得最狠。
夜危云也不想走别的城门了,转身便想去强行打开南城门。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这叫什么世道?拓跋家都是怎么治理国家的?
世家门阀占据了绝大多数的财富,百姓过得穷困潦倒。为官的不懂得体恤百姓,只知道横行欺压。
他十八年的生命,大部分时间是在国都的侯府度过的,偶尔去一下军营。
对于百姓的疾苦,他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切身的体会。
这次流放路上,他亲眼见识了许多,现现实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他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他夜家儿郎牺牲了那么多人,要保护的,不是这个千疮百孔的大兴王朝。
周围的人都被吓到了,这个人竟敢打官兵?不想活了吗?
混乱中,一队官兵敲着锣走过来,前方的官兵手中打着“肃静”“回避”字样的牌子,队伍当中护着一台官轿。
“知府大人来了。”有人叫道。
原来,侯知府今日巡街,正好经过附近,听见这边的喧闹声,过来看个究竟。
夜危云没有再强行去开城门,他倒要看看,这个知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官轿停了下来,侯知府被人搀扶着走下轿子。
满地惨叫的官兵忍着痛向他行礼。
周围的百姓黑压压跪倒一大片。
颜若璃和夜危云没有下跪,冷眼看着这一切。
龙桥居士见到侯知府,两腿软,就要下跪。他是普通百姓,百姓见了官,而且是知府这么大的官,自然是要下跪的。
但当他看到颜若璃和夜危云都没有下跪时,咬牙站直了身子,站在他们俩身后,同样没有下跪。
颜若璃注意到他的行为,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还不错嘛,挺有骨气,也挺有勇气。
侯知府看见突兀地站在原地的三人,心中不悦,问道:“这三位是何人?”
前来传令的官差忍着痛回答:“回大人,那位女子便是颜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