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了,就连长年跟随在拓跋翊身边的墨香也很是无奈。
王爷一旦病情稍好点,就是这般飞扬洒脱,完全不懂得将息身体。
他要是悠着点,说不定身体能养好点。
下次小神医来王府,希望她能劝着他点。
王爷从来不肯听人劝,但小神医的话,他似乎还能听点。
不管怎样,以后王爷再出门,可不能不多带点人了。要是再生今天这样的事,他一个人怎么顾得过来?
万幸当时遇到了小神医。
拓跋翊走了,吴景彦再呆在这儿也没意思,干笑了一声说:“原来是场误会。尤大人,下官还得回衙门处理公务,就不陪大人了。望大人一路顺风。”
“好说,借你吉言。吴大人请。”
尤勇打着哈哈,送走吴景彦。
几百差衙远去,此地只剩下了流放队伍一行人。
尤勇看着队伍中一下子少了二十几个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轻松是轻松了些,可为什么总有点萧瑟之意?
“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晚上到前面找个地方扎营。”尤勇吆喝着动身。
这个是非之地,他是不想再呆了。
虽说有定安王的庇护,他们在他的属地范围应该是安全的,可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颜若璃坐到马车上,悄声问夜危云:“定安王是借这个机会铲除政敌?”
夜危云说:“他们不光是政敌,有些政敌也是会惺惺相惜的。李同顺为了维护他的阵营,为了谋取私利,曾经疯狂打压定安王这边的人,制造冤案,手段卑劣,甚至闹出过几条人命。定安王应该是在借机为那些人报仇,也是让李同顺受到该有的惩罚。”
颜若璃想,能够养出李淑瑶那样的女儿,李同顺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想象。
夜危云想了下又说:“李同顺跟南州府的知府是同一派别,他跟我们一道流放去南州,我一直觉得奇怪。也许,他去南州,正是为了跟那边勾结,对我们不利?”
颜若璃疑惑地问:“他那么大个官,要对我们不利,也不至于让他去流放吧。”
“如果他犯了什么错,惹怒了上面,故意借机惩罚一下他。等他认识到错误,立了功之后,再让他官复原职呢?”
“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不管怎样,李同顺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安庐州,就看他造化了。”
当天晚上,流放队伍在离安庐州不远的郊外扎营露宿。
不是尤勇不想多赶点路,实在是白天耽误了太多时间,紧赶慢赶,也只能走到这儿了。
颜若璃倒是挺高兴的。
贾富的家正好就在这附近,晚上行动省事多了。
她白天在城里买了地图,坐在车上时跟夜危云研究好了路线,只等晚上行动。
等到夜深人静,除了守夜的几名官差,其余人都进入了梦乡。
夜危云和颜若璃悄无声息换上夜行衣,钻出帐篷,离开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