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舒心里直打鼓,昨夜他示好的态度,很显然在求和,在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想要改变现状,认罪态度也良好,拘捕令也下来了,许韵桦那样报复他,他都认了,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了?彻底沦为逃犯了。
下了班,她坐在办公室里有些发闷,盯着老诚的视频对话窗口,今天联系了一天都没联系上,心里隐隐不安。
总觉得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纪临江突然改变了主意,切断了她和叮当之间的联系。
他把给予她的信任收回了么?
为什么。
敬舒撑着额头回忆昨晚视频通话的内容,她没有说过什么过激的语言,甚至纪临江还给她回复了一个笑脸,难道是她回复他那句:要他生不如死的言论惹怒了他?
不会,纪临江不是这种小气男人,不触及他的原则底线他不会恼。
她甚至给小叮当假装换了爸爸,他那么愤怒都能忍下来跟她求和,他一直在改变他自己,不会因为一句话崩盘。
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今晚依然打算住在办公室的隔间,晚上七点多了,她还没打算走,宋司璞的电话打了来。
敬舒看了眼来显,迟疑接听。
宋司璞说,“晚上回来么?”
“回哪儿?”
“我家。”
敬舒怔了怔,很快回了句,“不呢,公司住着挺方便。”
“情况不一样,纪临江下落不明,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暂时摸不透。”宋司璞语气无波无澜,“现在公司舆论有些乱,你一个人住公司不太方便,何况明天公司放假,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你暂时跟我一起为好。”
敬舒半晌没吭声,她其实打算拿掉这个孩子后,跟宋司璞分道扬镳的,纪临江的逮捕令下发那一刻,她和宋司璞的合作便正式终止了。
下一步,无非是拿掉孩子后,给孩子做亲子鉴定,按照金颐的说法举报宋司璞侵犯罪,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置于其他恩怨纠纷,她都不想再追究了。
毕竟这个男人屡屡救过她很多次性命,也因她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
功过相抵,恩怨一并也放下了。
她的执拗和倔强,都抵不过她的孩子一句,“妈妈,我想见你。”这种柔软情感力量的冲击,她只想早点结束这纷繁复杂的一切,回到她的孩子身边。
放下过去,她才能给孩子更快乐的未来。
妈妈不快乐,她的孩子怎么快乐呢。
她想给孩子更长久的陪伴。
敬舒沉默许久,觉得自己应该跟宋司璞做个了结了,她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