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江笑欢乐了,“你这样,我怎么见人?”
敬舒说,“让那些莺莺燕燕都瞧瞧,你也是有主儿的人,还有那个许韵桦,我不管你跟她是朋友关系,还是发小情分,请你跟她保持距离,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多想想我。”
“是。”
敬舒趴在他肩头,探头去看他的脸,补充强调,“你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是单身贵族,你要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个许韵桦,能不接她电话就不接她电话,能不回复她信息就不回复她信息,能不给她好脸色就不给她好脸色,反正让她离你远远的。”
“好。”
纪临江背着她步行回到市区,天色已黑,他将她带至他的住所,住所里的小猫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挂在窗口的那只鹦鹉,她坐在床边。
纪临江蹲在她身前,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敬舒看着手机上宋司璞和吉雅的未接来电,微微一琢磨,她给老诚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把家里的书房悄悄烧了。
纪临江在她的脚腕处用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也不看她,忽然说了一句,“不回去了吧。”
敬舒微微一怔,“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纪临江微笑,“可以吗?”
敬舒拿起床上的抱枕丢他,“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纪临江抓住她的手,说,“我的意思是,不回宋司璞身边,我帮你报仇。”
他再次提及这个话题,“我可以帮你把他送进监狱,在你们结婚之前。”
敬舒执拗摇头,“你看到过我爸爸跳楼时的惨烈吗?看到过他踩着我的脸,纵容别人羞辱我时的残忍吗?你没有,你无法体会我的憎恨和愤怒,只有亲手毁了他,夺走他的一切,才能解我心头只恨。”
纪临江不再说话了,他将敬舒送至宋司璞的家楼下。
敬舒临下车前,忽然说了句,“宋司璞可能已经察觉到了端倪。”
“问题不大。”
敬舒坚持,“结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以免被他发现。”
纪临江坐在车里目送她离开,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景中时,纪临江缓缓后靠在皮椅上,整个人淹没在霓虹照不见的阴影中,他沉默许久,说,“帮她一把。”
前排的司机应了声。
敬舒回到家时,已过午夜十二点,吉雅已经睡下了,宋司璞坐在沙发上看书,家里很安静。
往常他十一点就睡了,今日这个时候还等在客厅里,这怕是要兴师问罪了。
她没有很好的理由去解释忽然消失的一整天,她索性不言不语,脱了高跟鞋,往二楼走去。
“你去哪儿了?”宋司璞看着书,淡淡问了句。
每次都是这句话,宋司璞除了问她去哪儿了,好像没有了别的措辞,敬舒停了步子说,“有点急事,佣人给我打电话,说书房着火了,我急着赶回去处理。”她抬了抬脚,“扑火的时候,脚都受伤了。”
宋司璞抬眼看她,“吉雅年纪还小,二叔和孝凌还没找到,不能放她单独外出。”
“嗯,下次我注意。”敬舒缓步上了楼。
宋司璞垂下眼帘,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他的眼线会频繁跟丢了她,没有问她为什么交通电子眼没有捕捉到她的活动轨迹,亦没有问她,为什么纪临江的车会出现在家附近。
刚走进房间,手机铃声突兀传来,她接听,是小翁打的。
小翁说,“纪小姐,找到了那名导致闵恩呈坐牢的小财务了。”
敬舒心头一跳。
几乎在同样无风无浪的夜晚,一名不速之客找上了陆娆,让敬舒四面楚歌的境况瞬间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