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乞求般的语气,“阿妗,求你,别说气话。”
夏妗冷眼旁观,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报复的痛快感也没有。
明明曾经,她求着见他一面,求他给她一个理由和解释被他彻底无视。
无数个被痛苦不甘怨恨折磨的夜晚,她最期待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天,徐宴之悔恨的乞求她。
现在这一天来了,却只剩乏味。
“不是气话,我很确定,我不爱你了。”
这一刻的毫无波澜,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对徐宴之。
真的再无留恋。
她仍旧恨他,可这样的恨已经无关乎爱情了。
“那你爱谁?”
徐宴之看着她,“你以为我不能给你的司厌就能给你?”
“你和他在一起,不过是同样的事再重蹈覆辙一次罢了。”
“我乐意,要你管!”夏妗用力甩手,“放开,再不放我叫非礼了。”
“你大可去叫。”
徐宴之不肯松手。
受到的刺激太过,他丧失了理智,拽着夏妗的胳膊,朝着停车场去。
“混蛋,你放手。”
漆黑的医院院子里,这个时间点,来往的人十分的少。
空旷的场地,夏妗的呼叫声几乎湮灭在夜色下。
徐宴之的车,停在地面停车场,不太远的位置,眼看着就要被他拖过去。
突然,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从远处跑来,夏妗一直没听到动静,当她听到脚步声回头时,那抹黑色已近在眼前。
她眼前一亮,“司厌。”
同一时间,徐宴之回头。
‘砰!’
迎来的是挥至脸庞的重重一拳,下一秒,夏妗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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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厌将夏妗护到了身后。
而夏妗,站到他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是依靠的感觉。
徐宴之站直身体,脸颊连着嘴角痛感明显,他抬手,指腹擦过嘴角,带走一片血腥。
目光掠过夏妗,她眼底只有司厌,他受了伤,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徐宴之脸色一片惨白,转而看着眼前面容俊冷的司厌。
他说,“司厌,你能护她几次?”
司厌冷蔑的瞥他一眼,“总之,不会比你少。”
“不过是为了骗她说的大话,你做的不会比我好。”
徐宴之重声,“你舍得下你们司家的地位,权势,你”
“谁说我要舍?”
徐宴之话未说完,被司厌轻谩的打断。
他正要说,‘你的选择不照样和我一样’,还没来得及张嘴。
司厌扯唇,再一次打断他,“只有能力不足的男人,才需要女人助力。”
徐宴之一滞。
司厌漫不经心的扫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嗓音,“徐总老了,和年轻人比不了,尽早结婚吧。”
说完嘲讽意味十足的最后一句,司厌握住夏妗的手,转身带着她离开。
医院寂静一片的场地,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
长到徐宴之不想注意,也摆脱不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另一人从他眼前带走夏妗。
那株由他呵护成长的玫瑰。
闭上眼,徐宴之沉重的呼吸。
紧握成拳的那只手,在数分钟后,重重的砸向旁边的树干。
他的沉着,冷静,他的自持,克制在这一刻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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