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着管家,提着两个大手提箱。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许惑接过手提箱,打开。
华贵的珠宝首饰缠成一团,随意的堆放在手提箱里,一顶冠上薄如蝉翼的金蝴蝶都已经扭曲变形。
她把箱子合上,声音冷的吓人:“谁干的?”
管家看向许父。
许父清咳一声:“小琪不小心,你也知道她爱犯迷糊,东西都已经拿来了,做姐姐的多包容包容妹妹。”
这话简直偏心到肚脐眼儿去了。
许惑冷冷挑眉:
“当爹当妈的管不好自己,亲热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生出的不是个东西。”
许父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子不教父之过,你也不是个东西。”
许父气得直哆嗦。
他扬起手。
“许先生——”
池母警告的声音从旁响起,许父重新找回理智。
他微微红了眼眶,对池太太道歉。
“对不起太太,我没把这孩子教好。”
池母打断他。
“我认为,许惑这孩子很好,反倒是你那个小女儿,品行恶劣,心思歹毒。”
“那手提箱里是许小姐母亲的遗物,您那位小女儿但凡有一丁点心,也不会这样粗暴的对待这些首饰。”
“况且,当爸的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孩子的不好。”
池母的话说的毫不留情。
许父能屈能伸的出乎意料,他满脸堆笑。
“您说的是。”
他心头微凛,看来池太太对许惑的重视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心思一转,他转向许惑。
“等爸爸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训许琪,这事是爸爸不对,委屈你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户口本。
“看,我把户口本都带来了,今天就把你重新添上去。”
“到时候再昭告媒体,顺带再将你与青野的婚事公布,到时候双喜临门。”
“爸原本还担心你,虽然说女婿身子骨弱了些,但池太太疼你,嫁过去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那话中目的性简直太明显了。
又是昭告媒体,又是公布婚事,这分明就是想把池家与许家的名头绑在一起。
被这么算计,池母面色微沉。
许惑也像吞了炭那样难受。
她与许家还有一半因果相连,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要想还了这段因果,必须让许父亲口承认她与许家再没有半点关系。
许惑深吸口气,伸出手。
“户口本给我。”
许父没动。
他在无声的威胁,意思很明确:
如果许惑不答应他,就别想要户口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