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何四海,连忙拱手,“原来是何老爷,您又来看望我家老爷了。小人这就去禀报一声。”
何四海摆了摆手。
那仆人转身走回院里。
不一会儿。
赌坊东家钱世平,走了出来。
“何老爷,小人不知何老爷到访,还望恕罪。”
钱世平满脸堆笑地看着何四海,拱了拱手。
何四海哈哈一笑,拱手还礼,“钱老爷,您还是爱开玩笑。”
钱世平收回笑容。
他假装埋怨,“何老爷,你最近可是很少到这儿来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钱老爷,在下特来看望您,您还不请我进屋说话。”
“请何老爷里面坐。”钱世平右手伸出,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请。”
何四海也伸出右手,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二人先后进屋,分宾主落座。
一通寒暄过后,何四海神秘兮兮地看着钱世平,“钱老爷,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请直说无妨。”钱世平急忙催促。
何四海脸色变得阴沉,骂骂咧咧地用手指着地面,“沈忠岳这个败类,真是丢了咱们商户的脸。”
钱世平不明所以,更糊涂了,“到底出了何事?”
何四海咳嗽一声,接着把听到升堂审案的事,讲述了一遍。
“真有这事?”
钱世平顿时瞪大了眼睛。
何四海拍了一下桌子,冷哼一声,“死者刚刚去世几天,这对不知廉耻之人,竟然干出这事。真是禽兽不如。”
“何老爷,实不相瞒,在下曾经以为你是坏人呢?”
“这……,这话怎么说的?”
“何老爷,钱某曾经见你嫌弃过乞丐,还以为你为人……。”顿了顿,“害,现在看来真是误会你了。原来你才是真君子。”
何四海呆了一霎那的工夫。
他没想的钱世平曾经这样看自己。
钱世平拱手赔罪,“你不会怪我吧?”
何四海左手扶了下桌子。
“在下那是救急不救穷。只要有手有脚,绝不施舍。不像姓沈的,明面上做好事,背地里却阴暗无比。”
钱世平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古人那句话,画龙画虎只画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人越聊越投机,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常乐县衙,后院。
仲夏夜无风,月儿还没爬上柳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