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请王大哥里面坐。”欧阳东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右手伸出,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请。”
王冰客气地回让,也伸出右手,做了个让先的手势。
欧阳东雄转身带路,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北屋里。
欧阳东雄将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桌子。
有甘凉腊肉、福禄烧鸡、白菜豆腐、香汁茄子,两荤两素。外加一壶关外白酒,再放上两个青铜酒爵。
二人分宾主落座,欧阳东雄倒满两酒爵关外白酒,一酒爵递给王冰。
王冰接过酒爵,看了看一桌子丰盛的酒菜。
“东雄老弟,何必如此破费?”
欧阳东雄笑着看向王冰,“好不容易请王大哥来一次,怎么说破费二字?来干一杯。”
二人端起青铜酒爵,各自灌了一口关外白酒。
欧阳东雄咂咂嘴,将酒爵放在木桌子上,“王大哥,吃菜啊。”
“吃,吃。”王冰礼让一番,吃喝起来。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东雄老弟,这次邀请愚兄前来,不只是找愚兄喝酒的吧?”
王冰试探性地看着欧阳东雄。
欧阳东雄端起酒爵,喝了一口酒,又快速将酒爵放下。
“王大哥,别慌。老弟这次,真是请您喝酒。”
王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他拿起酒爵,也喝了一口酒,缓缓放下酒爵,“东雄老弟,这三分荒地种的浆果,能卖多少银子?”
欧阳东雄身体微微前倾,“这是留着自家吃的,并不卖钱。”
“不卖钱?”王冰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东雄。
“确实不卖钱。再说这乡下门前屋后、水沟河旁、破草堆里,到处都能见到野生的这种浆果,谁愿意花钱买呢?”
王冰露出关切的目光,“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收入,哪有钱破费,请愚兄喝酒?”
欧阳东雄挠了挠头。
“王大哥,老弟总是去你家蹭吃蹭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请你一次。”
“东雄老弟,你我知己之交,何必如此客气?”
欧阳东雄脸色微红,尴尬的笑了笑,“多有叨扰,来而不往非礼也。”
酒桌上,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大快朵颐。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开怀畅饮起来。
……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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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酷暑即将来临。
欧阳东雄浆果园里的一部分小果子,脱离了青涩,变成紫黑色的美味。
这一日,午饭过后。
在南边的茅草屋里,休息了约莫不到一个时辰,欧阳东雄起床走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