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研墨。”
渣爹还在饭厅等着,梁崇月不能再偏殿多待,看见云苓将手洗干净后,就拿起了那块她常用的徽墨,梁崇月出声阻止道:
“这墨太香,用完身上会有味道,换成本公主抽屉里面那块。”
云苓闻言,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墨块,从殿下抽屉最里面掏出一小块寻常墨块来,开始为殿下研墨。
梁崇月坐在案前思索了片刻,外祖父的信件里没有提到了禄安山的事情,梁崇月不想外祖父继续误会下去。
她和向家之间的牵绊再深,若是一直放任嫌隙不管,长久下去,必将出事。
梁崇月先是将禄安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又将自己后面的规划都同外祖父细细叮嘱一番。
看着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的信件,梁崇月拿起来将墨水吹干后,塞入了信封里:
“这封信除了李瑾,旁的人一概不能交付,你可明白?”
云苓接过殿下手上的信件,朝着殿下郑重点头:
“殿下放心,奴婢明白。”
望着云离开的背影,梁崇月快收拾了一下书案上的残局,将手洗净,还低头闻了闻身上,确认没什么墨香。
不放心还用梅花在身上滚了滚,这才动身回到饭厅。
一进饭厅,梁崇月就闻到了香味,小厨房这汤底熬的不错。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锅子都好了,快来陪朕用些。”
梁崇月净了手,走到渣爹身边坐下,这才现桌子上还摆了酒。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今日朕喝酒,你饮茶,朕倒要尝尝这肉有多香。”
齐德元为渣爹倒酒,酒香飘出来的瞬间,梁崇月面前的牛乳茶都不香了。
但梁崇月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酒再香也不能喝,不然背后的伤口在出征前就再也养不好了。
“那儿臣就以茶代酒了,父皇莫怪。”
信件交给了云苓,梁崇月心中放心,解决了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梁崇月也有心情陪着渣爹好好吃顿饭了。
“父皇先前和儿臣说了那么多和皇弟们之间的趣事,父皇怕是早就将同儿臣之间的趣事给忘干净了吧。”
梁崇月一边吃肉,还不忘一边主动找点话题跟渣爹闲聊,不然这话权落在渣爹手上,明里暗里的点她,肉再好,这顿饭她也吃不香了。
梁湛给崇月夹肉的手一顿,像是没料到出去来一趟,崇月回来还能这样孩子气。
“你一声不吭就骗朕去了边关,还要朕怎么记得和你之间的趣事?”
渣爹的声音明显冷了点,梁崇月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将碗里的肉都吃了个干净。
早知道就不问了,渣爹没太计较,她都快忘记她的欺君之罪了。
“父皇,这个肉味道不错,您多用些,方才在太和殿就看您一直饮酒,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胃里空着就喝酒,伤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