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之后,大尉就出去向大家转达婚礼延迟半小时的事儿了——实际上干这活儿的是哨夹。
别西卜擦洗完了妹妹的手,就爬到床上去了,解开黑袍的搭扣,给妹妹擦身体,然后套上了她好久没穿过的窗帘白裙子。
“坏妹妹,听听我的歌声的说!”诙笑跳回到床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泡面桶顶得高高的,“我感觉我的喉咙里有一支乐队在敲锣打鼓的说!”
“这样会吵到妹妹休息的,笨蛋!”小纸片狠狠撞了下它的脑门。
“呜呜,你说得对的说……”诙笑耷拉起了耳朵,身体像挨了一拳的面团一样软了下去。
坏妹妹把它抱了起来,在自己的怀抱里,解开了系着泡面桶的绳结,摸着它的脑袋。
“辛苦你排练了。”
“嗯嗯……坏妹妹很乖的说~”诙笑也蹭来蹭去,在怀里撒欢。
可别西卜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它举了起来,同自己的眼睛平齐,直视它,微微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的说……的说?”诙笑大大的脑袋冒出了大大的问号,连尾巴都摆成了“?”,歪头看着他的脸。
坏妹妹一动不动,直到诙笑舔了口他的脸,才眨了两下眼。
“你怎么傻不拉叽的说……”诙笑伸出尾巴,点着他的脑袋。
“没什么……”别西卜摇了摇头,接着抱它,腿伸进被子里取暖,又望向门外,不住叹息,“希望你能看见吧。”
烧烤组那边火烧得正旺,油烟弥漫开来,漫天飘香。火“刷啦啦”和油“滋啦啦”的声音此起彼伏,锅铲和锅也乒乒乓乓打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
“满血复活,朋友们!”刚洗完澡的马斯从淋浴间里蹦了出来,率领着水汽的大军,双手叉腰,威风凛凛,肩上搭着湿毛巾。
“我看看……嗯嗯,〔强欲〕已经完全驱散了呢。”神父检查了一番,眉毛一弯,轻轻拍起手来。
“得亏黑执事有两个。”科尔说着,就给他披上了又一件西服,又重重拍了两下肩膀,“但是哥们儿,为了让我那姑奶奶给你再裁剪一次衣服,我都快成人家的狗了。”
“好兄弟,回头和你喝酒。”马斯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扣着扣子。
科尔又大力拍了拍他的背,手指狂野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就等你——”
“但是明天早上科尔先生还要开车欸。”神父一句话终结了不醉不归的美梦。
“哦不……”
“你可以和那群娘们儿一桌,喝橘子汁。”暗双月高举着血刃,反手握着,对着镜子剔牙,往他那瞥出一眼得瑟,“哦不对,你本来就得跟她们一桌,不然怎么伺候‘觉皇’呢?”
“好你个——”
“啊对了,马斯先生,我把你要的东西拿来了。”神父晃悠着从仓库里翻出来得一只木盒子,之前装骨灰的那种,“还要我做什么吗?”
“哦哟!完蛋了!我得赶紧准备戒指!”马斯一个后空翻借力提上裤子,然后刷一下拿过,冲了出去,“严叔!严叔!搭把手!”
而新娘子这边……
“完了完了!来不及了!”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捏着烧火钳,在从四合院废墟里收拾出来的东西中翻翻找找,忙得不可开交。
其他姑娘们也在帮忙找——只是某个找了十秒钟就靠着墙睡着了。
“芜湖!我找到了!”灰头土脸的哨夹从杂物堆里蠕动出来,艰难拔出右手,手中赫然是她要找的那个东西。
“谢谢你小老鼠!大尉,帮帮我!”
“轻而易举。”
紧张刺激的备战之后,这场一波三折婚礼也算“如期”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