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骤然间聚焦在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上。
那高挑的身影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抬起头,春将头发撩到耳后,正在冲我温柔地笑。
我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准备起身逃跑。
“他没有死,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吧。”
“你看这个。”
她将手机上的头条新闻点开,伸到了我的眼前。
【学术造假!人工菌落培育者另有其人!】
“这是你的成果吧。”她微笑道,“现在回到正确的人手里了。”
我忽然很想哭。
事实上,我也的确哭了。
在十字街头的闹市,我嚎啕大哭,被一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拦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哭得像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
后来我的导师锒铛入狱,而我在春和孟老的帮助下彻底在学术界崭露头角,发光发亮,这一切的发展太过梦幻,让我始料未及。
某一天的夜里,春将我约了出来,我拿着那封存放了好久的信,以为它会在今天有了去处。
在一个私人的包间里,外面夜色正好,气氛逐渐暧昧,我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打起了鼓。
“现在。。。我正式向你发出邀请,萧启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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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清了清嗓子,面前很郑重,我还是第一次从随和的她脸上看到这样认真的神情。
这些年我收到过的大奖无数,出席过各种大会,但这种空前绝后的紧张感,却是第一次体验。
风声中,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拍了一下。
“要参与避难所计划吗?”
春问我,随后将那个避难所计划的牛皮纸袋,推到了我的面前。
牛皮纸的封带上,写着“机密”的警告字样。
我的心情一下镇静下来,她示意我打开。
看完了以后,我问道:
“往后余生都要呆在那些地下设施里吗?”
“确切地说,是紧张的国际关系缓和之前。”
春女士解释道,随后又补充说,
“其实也差不多。”
“那你呢?”
“我自然也在其中。”
那岂不是说,我们将被派往不同的设施中服役,除非国际关系缓和,否则永远不会再见了吗?
我将口袋里的信纸往兜里塞了塞。
抱歉,信纸先生,今天也不是一个好时机,你估计要继续陪我再等一等了。
“抱歉。。。”
我说道,这样的方案太过沉重,我的自我奉献精神显然没有达到标准。
“不用抱歉,是我太为难你了。。。”春勉强地笑道,脸上是难以遮掩的失落,“毕竟。。。你大学的时候说过,自己算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呢。”
“是我误会了,今天的事还请您。。。”
“我愿意。”我回答道。
今天的所有事都出乎预料,但我还是说出了我愿意。
春愣了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转换了口风。
那个男人能忍心自己心爱的女孩在眼前露出那样失落的神情呢?
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摘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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