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还需要“我们”这个开展行动的理由,不过是在驯化他的同伴罢了,让这个事情看起来合理。
实际上却处处不合理。
钱明犯了错,死的却是钱亮。
一切都说得通,一切似乎又说不通。
我懒得再想。
“可是。。。你这样做的话逼走了钱明,这不是我们的损失吗?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而已。”
楚月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她忽略了问题的关键,已经彻底掉入了吴不知编织的逻辑之中,所谓挣扎,只是她心中残存的良心在不安罢了。
“他会想通,然后会回来,就这样,天不早了,诸位早点休息。”
“对了,那只狗到早上就会重新活蹦乱跳了,坏人也得到了惩罚,还请两位客人见谅。”
吴不知下定论般说了这句话,不再多说什么,重新盘腿回了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路雪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头。
白沙摇着尾巴,甚至不用等到明天,我感觉它现在的情况就已经相当好了。
钱亮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个人的死,真的能用好坏这样两极分化的评论去阐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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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光是吴不知,这里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路雪,明天早上我们就走,离这几个疯子远点。”
我对路雪嘱咐道,这家伙抱着白沙,摁着它的脑袋冲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随后才一会儿的功夫,一人一狗的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
白天的昏迷,晚上的失眠,加上刚才的事情,我的睡意彻底消弭,想着去洗把脸,振奋一下精神,做点事情打发夜间无聊的时间。
然而听着洗手池旁哗哗的流水声,我知道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同样有人与我一样无法入眠。
走近前一看,原来是刚刚的从犯周天乐。
她从虚脱的状态缓过来,额头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发丝有些凌乱地沾在额头上,披着长发,不像白天时那样盘起。
似乎注意到了我,她朝我虚弱地笑了笑,随后招了招手。
“抱歉,吓到你们了吧,他不是一直这样。。。只是最近有点。。。”
“没事。”
我不愿意讨论他们内部的事情,自然也不想听,我只是个旅人,我明天就走,请不要再跟我说了。
“抱歉啊,我没想到你不愿意听。”
周天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好像听见了我的心声。
“你有读过吴不知的心吗?”
我自然而然地问出了这个疑问。
她的表情闪过一丝痛苦,好像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臭算命的。。。脑子里东西很乱。。。我稍微读了一下,哪怕是一瞬间的事。。。脑子就痛的不行。至于钱亮。。。你也看到了,强行读心估计就是那样的下场。”
“总之,他对于我的能力来说是特殊的。”
“哦,对了,臭算命的以前提醒过我,能力这东西用进废退,但同时具有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我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进化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就是有时候会失效,怎么也无法使用,你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我不寒而栗。
倘若周天乐说得是实话,我和路雪那样无节制的使用,几乎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看,你会生病,你见过电影里的死侍和金刚狼生病吗?这就是能力不确定性的体现。”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些情报应该算是宝贵。”
周天乐歉意地朝我笑笑。
“就当我替那家伙向你们道歉吧。”
“而且,我总觉得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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