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今年才二十一,却是自小被丢进军营磨练。
在边境打了大大小小那么多战,身上有点疤不仅不难看,反而是一种荣耀。
“回殿下,虽然没有在房间盯着,楼侍读离开后我们的人去探查,查探的结果确实是这样的。”
萧逸安冷下眉眼,俊毅的面庞透着杀意。
看来今天的警告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他没有怀疑手下的判断,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从边境回来的,侦察探勘最是拿手,帮他多次判断敌人的行踪拿下胜利。
“殿下,不如让我们的人直接把人杀了。”
“他是父皇亲点的,不可在这个时候贸然杀掉。”
萧逸安冷静道,完全不像今天威胁楼霖那般说法。
也许楼霖也是拿准了这点,才如此肆无忌惮。
“楼霖,很有胆色。”萧逸安毫不掩饰对这人的赞赏。
“就是可惜了,是老四的人,这样的胆色,就留不得了。”
他也不掩饰自己这人的杀意。
“杀不了,就给他一些别的警告。”
“是。”
……
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上班摸鱼,不仅被现了,还又是赞赏又是要死掉的楼灵,在心惊胆战和睡觉中间,选择了心惊胆战地睡觉。
就这样浑水摸鱼好多天,每天都拿查账不是那么快的事为借口糊弄自己。
也许是安逸这么多天,楼灵如今心态很好,还为自己可能面对的危险找到了解决办法。
到时候和二殿下的人对峙,如果真的查出什么问题,自己就说要查的账太多,漏掉了或者眼花没看到不就好了。
顶多赐她一个办事不利,降降官职,要是乘机把四殿下那边的讲课也搞黄了,配边远小地方做个县官,就更棒了!
想到这点,楼灵划水的毫无心理负担。
话说回来,因为要查账,四殿下那边的讲课的活也不用干了。
每每想到不用绞劲脑汁学渣装学霸教真学霸,楼灵简直要仰天长笑,神清气爽。
“大人,大人!你家的下人找您,好像有急事!”
楼灵快翻动账本的手停下,神色微变。
京都纸贵,虽然有朝堂俸禄和族内的资助,但如今也只是勉强租一个略微破旧的小院子让三人居住,下人也只有一个打杂的婆子。
这个婆子是一个孤寡老人,不要工钱,给口饭吃就可以,当时也是看上这点,她才咬咬牙请了。
毕竟嫂子云绢自小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她如今又要在外面装兄长没时间帮嫂子干家务,请个下人是最好的方法。
“王妈,你怎么来了?”
楼灵来到门口,见到头花白的老婆子着急地原地来回走,心中一咯噔。
“老爷,夫人,夫人被抓走了。”
“你说什么?!”
我敲敲敲!哪个混蛋抓她嫂子,她香香软软的嫂子啊!
青年紧皱眉头,失了往日的清冷淡雅模样,怒气问道:“何人所为?不知道绢娘是朝廷命官的妻子吗?”
“老婆子说了,但是那人说他是什么国公家的公子,就算他抢了,您也不敢说什么。”王妈苦着脸开口,脸上都是汗。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那个公子哥看上去不是好惹的,要不就……”
对上青年冰冷的视线,王妈动了动唇,把话咽回去。
老爷往日脾气好的没话说,但对谁都很有距离感,唯独在夫人面前不一样。
如今夫人被抢走,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能杀人。
看着疾步离开的绿衣官服的青年,王妈后怕抖了抖身子。
国公府。
京都内只有两个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