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夔没办法,又打算往内阁首辅真志道家中去。
真志道年纪已经到点了,本来去年底要退位的,但皇帝一直没决定新首辅,让他暂时还干着。
吕师夔到了真志道家里,家中仆人说老爷重病,卧床在家呢。
“啥。”吕师夔心想,昨天上朝还好好的,今天就重病了。
他不信,赶紧进内层看真志道。
一看还真像那么会事。
真志道满脸苍白,脸上没什么血色,一直在床咳个不停,咳着咳着,还咳出血来,看起来真是病的很重。
“有没有去医院看下?”吕师夔关心的问。
真志道说去看过了,还是年轻大,身体不行了,多休息就好,等皇帝回来,他就请辞,早点告老归乡。
吕师夔一直看着他,没看出他在说假话,真志道这人也不喜欢说假话,看起来似乎对外面的消息真不怎么了解。
他看不出破绽,只好实话实说:“真阁老有没有听过,外面最近传――”
真志道一脸茫然:“还有这种事,为何我从来没听说?”
真志道不结朋不结党,所以身边也没什么心腹,这也是皇帝用他做首辅的原因。
他和其父真德秀一样,光明磊落,但结交不了什么朋友,自然也没人和他说这些事。
“官家真龙天子,岂容宵小无法无天。”真志道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才语气一转:“当找兵部曹墀,确保兵符万无一失。”
“下官正是这个意思。”
以前南宋没改制前,兵符不在兵部,在枢密院。
后来赵与芮改制,兵符一分为三,一分在赵与芮皇宫大殿。
一份在兵部,一份在内阁。
内阁那份,谁当值就在谁哪。
“今天是谁当值?”真志道突然问。
“史介青。”
这可是史弥远的亲戚,两人面面相觑。
“关键曹墀也回家了,现在兵部是左侍郎杜蕃做主。”
杜蕃是杜杲长孙,目前在兵部任左侍郎。
“不是来了个右侍郎?”
“那是吏部右侍郎文云孙,刚刚皇帝陛下调来的,还是个新人。”
“哦,我老糊涂了,都记不清兵部吏部了。”
两人说了几句,真志道打算明天内阁开会,讨论兵符之事。
他病的很重,吕师夔看他明天还要带病上朝,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没办法。
走出真府时,吕师夔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回真府管家:“昨天阁老还是生龙活虎,怎么一上午就病成这样?”
“小人也不知道啊。”管家苦着脸。
吕师夔想到今天上午曹墀回老乡,真志道又重病,太巧合了。
“昨晚阁老可去哪了?”
“昨晚皇城司提点陈胜请客,老爷过去喝了几杯。”
“。。”吕师夔想到刚刚他都在吐血,心中不由好慌。
特娘的,怕是被下毒了?
“你再去找个好点的医生,看看是不是食物中毒了。”说完后他匆匆回到府上。
晚上还在府里想着明天上朝的事宜,就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真府有人跑过来哭诉,真志道死了。
“啊”吕师夔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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