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纤纤给的票是前排,为了烘托氛围,安叙还特意买了个荧光棒和应援牌,在空中轻轻摇摆等着他们出场。
随着“轰隆”一声,舞台陷入黑暗中,紧接着亮起一片灯光,舞团的人逐渐出场。
林纤纤不算是c位,但和每个人配合的都很好。
在安叙眼里,林纤纤一直都是个温柔儒雅的女孩子,看到台上活泼开朗的她,仿佛看到了她与之不同的另一面,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尤其是当林纤纤拿出笛子独奏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高中时的少女变化有多大。台上熠熠生辉的是她,台下温婉羞涩的也是她。
安叙不禁鼓起掌,为这个舞团出色的表演,也为她出彩的演奏,更为她这些年的改变。
“很厉害。”安叙在她助手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台,毫不吝惜的夸奖。
“谢谢。”
林纤纤笑了笑,看到他身旁的江一然,伸出手,“你好。”
江一然面不改色:“你好。”
“这是你男朋友吗?”她问。
“嗯,我姓江,江一然。”江一然替安叙答道。
“嗯嗯,祝你们幸福。”林纤纤笑道。
“纤纤,这两位是……”
“哦,姐,我跟你说过的,这是我高中同学,旁边的是……他朋友。”林纤纤说完又和安叙介绍,“这是我姐姐,林迁迁,大我两岁,亲姐姐。”
安叙点头:“姐姐好。”
林迁迁:“上次就是你帮的纤纤吧,她和我说了,谢谢你。”
简单的客气过后,安叙准备走了。
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林纤纤送他们到出口,挥了挥手:“谢谢你能来,我很开心。”
安叙:“客气,你真的很厉害,唱歌也很好听。”
“谢谢啦。”林纤纤笑道,“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天天开心哦。”
“嗯,你也是。”安叙道。
句子
“安叙这些年过得很不好。我是他小,看到比谁都清楚。您作为他父亲,非但没有做到自己的责任,还”
“所以人都在想方设法替你赎罪,而你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很可笑不是吗?”
“我哥提起他父亲的时候,总会说我父亲对我很好,而安叙提起你的时候却说先鬼王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总能在一些小事中找到熟悉的感觉。可往深了想,却又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的触手可及的真相,但又总是窥探不到。
他能听出江一然话里的关心,和其他人的寒暄并不同,是实打实的关心,这也是让他奇怪的地方。
他们明明并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江一然的语气几近温柔有时还带点心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星期以来,他的态度几乎都是这样。安叙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他总能在过江一然的话中察觉出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愧疚、心疼。
也不能说没体会过,只是很少见。青弦有时会有,大多数还是在江含茵身上见过。
江含茵是因为他的病,那江一然又是因为什么?
要不是因为江一然没有做出出格或暧昧的动作,他几乎要把他们往那个“他们曾是一对恋人,然后自己失忆了,他来找他的”老套小说里带了。可惜什么都没有。
尽管如此,安叙享受这短暂的美好,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并且想一直拥有下去的。所以当眼泪无知无觉滑落的时候,吓了江一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