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着急似的说:“我没说光凭这一点就可确认洪医生是凶手,只是认为这是一条查案的线索,所以你俩就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了。”
杨建刚呵呵一笑:“瞧你急的,我也没说什么呀。既然大家在一起讨论案情,自然可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这样对破案有帮助。”
舒畅嘿嘿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物证袋说:“要是杯子上的指纹与被害人身上发现的那个指纹一样,那我们就可以马上抓捕洪医生了。”
“但愿如你所愿吧。”杨建刚随口说了句,好像心思不在这事上。
顾晓桐脱口而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舒畅扭头看了眼顾晓桐,一语双关地说:“杨队刚才说的没错,我们有了共同点。嗯,我想可以延伸为共同语言吧。”
顾晓桐伸手打了下舒畅,嗔道:“去你的,谁跟你有共同语言呀!”
舒畅嘻嘻地笑了两声,像要掩饰什么似的问:“杨队,我们现在是不是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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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刚朝车窗处瞧了瞧:“你没看见太阳还有那么高吗?”
舒畅特意看了眼那轮渐渐西斜的太阳,问道:“那上哪儿呢?”
杨建刚答道:“去税务分局。”
舒畅诧异地问:“咦,怎么不去学校找蒋文涛问话呢?”
杨建刚说:“重头戏不都是放在最后,这也不懂?”
舒畅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原来杨队是要先扫清外围,然后再集中力量攻坚,这也就是说,蒋文涛是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杨建刚沉吟着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
舒畅相当肯定地说:“我也认为蒋文涛嫌疑最大。”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准备取洪医生的指纹呢?”顾晓桐疑惑地说,“到时候你只要取蒋文涛的指纹不就可以了吗?”
舒畅解释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谁是凶手,与被害人有密切关系的人都可视作嫌疑人,所以我取洪医生的指纹并非多此一举。”
顾晓桐问:“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对待何医生?”
舒畅说:“我觉得他的嫌疑比较小,而且没有机会拿到他留下指纹的东西。你没发现自我们进就诊室后,他的手就没有动过任何东西。他桌上只有一沓处方,我总不能把他的处方拿走吧。”
顾晓桐思忖着问:“你不觉得何医生怪怪的吗?”
舒畅说:“他就那性格,没什么好奇怪的。”
顾晓桐说:“刚才你说,从我们进就诊室后何医生就没动过任何东西,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对我们有所顾忌有所防备?”
舒畅说:“我想,应该是出于他那古怪的性格吧。”
杨建刚扭头瞅着顾晓桐问:“你是不是在怀疑何医生?”
顾晓桐点头道:“是,杨队,我觉得何医生有些反常。”
杨建刚说:“你的怀疑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光从何医生这个反应来说,是不能确定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
顾晓桐说:“至少我们不能把何医生从怀疑对象里排除吧?”
杨建刚说:“这是肯定的,毕竟唐琳是他的护士。”
舒畅边开车边说:“不过,我还是觉得蒋文涛的嫌疑最大,其次是洪医生,至于何医生嘛,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顾晓桐针锋相对似的说:“恰恰相反,我觉得何医生嫌疑最大。”
舒畅用调侃的语气说:“是不是直觉告诉你的呀?”
“有点。”顾晓桐一本正经地答道,“不过,我有自己的理由。”
杨建刚含笑地说:“小顾,那你说说吧。”
顾晓桐点点头:“我觉得蒋文涛杀害唐琳的可能性比较小,尽管是唐琳提出分手的,伤害了他的感情,甚至伤得很深,但谈恋爱都谈到要结婚的程度,这足以说明蒋文涛对唐琳的感情很深。试问,一个男人怎么会狠得起心来杀害自己深爱的女孩子呢?”
舒畅说:“别忘了,爱之愈深,恨之愈切。就因为蒋文涛对唐琳用情很深,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所爱的女孩移情别恋,背叛了自己,便不由得又气又恨,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伸出了罪恶之手。”
顾晓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却不想再与舒畅争论,看着支队长问:“杨队,你觉得舒警官的推理怎么样?”
杨建刚思忖着说:“其实,我觉得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至于谁更接近事实,现在我也无法判断,只有在查找证据的过程才会渐渐明朗的。不过,我认为你俩不用再争论了,还是准备接下来的问话吧。”
话音刚落,车子就往左一拐,进了路旁的税务分局。
下了车,杨建刚他们径直朝办公楼走去,然后沿着楼梯往三楼局长办公室爬上去。
税务分局局长热情接待了杨建刚他们一番,接着就打电话通知刘鸿鸣来他办公室。当然,他并没有特别说明,是警察有事找他。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蓄着一头长发的小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瞧见了警察,眼里不由得闪出诧异的光,连问候自己的领导时舌头都有些打卷了,自然是不会向警察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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