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玉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对顾云舟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她转过头去,与姐姐对视一眼后,便和苏青靡往屋里走去。
走进屋子,姐妹俩就看见外公正背着手在棚子里来回转圈。苏青玉和苏青靡连忙低下头,齐声说道:“外公,对不起……”
外公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还知道回来啊?谁让你们上山的?山上多危险不知道吗?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苏青靡赶紧解释说:“外公,我们就是想去山上采点野菜吃,结果遇到了野猪。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们也没来得及跟您说一声,对不起嘛。不过我们已经把野猪带回来了,可以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您别生气啦。”
苏青玉和苏青靡连连点头,答应外公以后不会再犯。这时,顾云舟也走了进来,笑着对外公说:“行了,孩子平安回来就行了,别说她们了。”
“老顾,你不知道,我这两个外孙女表面上乖乖巧巧的,心里主意正着呢!”舒天启心里还是生着气,本来女儿就走在了他的前面,如果外孙女再出点什么意外他可怎么活下去。
“外公,你别转圈了,歇会吧,你现在这样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到那只拉磨的驴。”苏青玉看着眼前这个围着自己转圈圈的老人无奈地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舒天启原本已经快要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了。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苏青玉,大声吼道:“你个小崽子!本来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敢说我像驴!我看就是你忽悠你姐姐上山才遇到野猪的!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他便顺手拿起放在木板床旁边那个掉得只剩下寥寥几根枝丫的笤帚,气势汹汹地朝着苏青玉走过去,作势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苏青玉见状,连忙向后退去,一边躲着笤帚,一边焦急地喊道:“外公!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说动手就动手呢!你先听我解释啊!”然而,舒天启此刻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手中的笤帚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打到苏青玉身上。
“小崽子你解释什么,从小就你调皮捣蛋,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把你姐姐都带坏了!今天要是出了一点意外可咋整,要是打不过野猪,小心你的脸皮被野猪舔了去!”舒天启一边骂着,一边拿着笤帚追着苏青玉满屋子跑。
该说不说,舒天启虽然身材瘦瘦小小,但他追起外孙女来却十分灵活。苏青玉害怕被别人发现他们来了牛棚,所以不敢往外跑,只能在屋子里转圈。可是没几圈,她就被舒天启给抓住了。
舒天启紧紧地拽住苏青玉的胳膊,让她无法逃脱。另一只手则挥舞着笤帚,朝着苏青玉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下去。
“外公!我都十八岁了!你怎么还打我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吗?”笤帚虽然打得不疼,但苏青玉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被打得吱哇乱叫。
一旁的苏青靡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将外公手中的笤帚夺了过来。
她深知外公的脾气,知道此时需要有人来平息他的怒火。于是,她轻声安抚道:“外公,我们今天下工早,就想着上山弄点山货吃,顺便也晒一些给苏市的张慧阿姨寄过去。”
听到这话,外公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看着两个孙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然而,作为一个长辈,他始终希望孙女们能够安全、健康地成长。因此,对于她们的行为,他总是格外关注和谨慎。
苏青靡继续解释道:“张慧阿姨就是妈妈以前的那个闺蜜,现在在居委会工作,我们下乡之前托她帮我们把房子租出去的,人家帮了那么多忙,我们不得懂得感恩么?”苏青靡轻抚外公的后背柔声道。
“哦?是这样啊。那是要好好感谢人家,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回报人家别的什么,邮寄点山货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外公紧绷的脸终于有了松动迹象,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走太远。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知道吗?”
苏青靡连忙点头,表示一定会注意安全。看到外公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妹妹,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宠溺。
苏青玉站在一边,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默默地看着姐姐和外公对话。她知道自己刚才惹得外公不高兴了,所以一直不敢说话。但当她看到外公的脸色缓和后,心中也松了口气。
好的,这两姐妹分工明确,苏青玉挨揍让外公撒气,苏青靡安抚让外公放心。
顾云舟看到这个场景也笑了:“诶呀,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你们外公也是担心你们。你们先聊着,我去把柴劈了。”说完转身走出棚子,从牛棚后抱回一摞柴火,拿起旁边有些缺口的斧子劈了起来。
苏青玉看到姐姐把外公安抚好了,也转身来到顾云舟身边:“顾爷爷,我帮你劈柴吧,我们把分到的野猪肉给你和外公带过来了。”她边说着边伸手接过顾云舟手中的斧头。
“这怎么行呢?你一个小姑娘家,而且你们今天才第一天做工,肯定累坏了。”顾云舟连忙说道。
他曾经在部队待过,后来又下放多年,对于这些粗活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苏青玉根本没有给顾云舟拒绝的机会,她迅速地从顾云舟手中夺过斧头,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劈起柴来。不到一会儿功夫,那些木头就变成了一堆整齐的木柴,长度和粗细都相差无几。
“没关系啦,顾爷爷,我们今天中午没多久就做完了地里的活儿,然后就上山了,还采了好多蘑菇呢。”苏青玉笑着回答道。
“小玉真是太厉害了!这柴火劈得又快又好,比我这个老头子可强多了。”顾云舟不禁赞叹道。他站在一旁,看着苏青玉熟练地挥舞着斧头,将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劈开,每一下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哈哈,顾爷爷过奖啦!我从小就做这些活儿,自然熟能生巧咯。”苏青玉一边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
“嗯,不错不错。”顾云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小玉啊,你这么能干,以后谁娶了你那可是有福气了哦。”他笑着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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