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朕嗣位时曾下旨说过,在任官员不许去往烟花之地,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是鸿胪寺宣读圣旨的时候,没通知你嘛?”
跪在地上的温体仁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
“陛下,臣知错,臣愿意受罚,求陛下给臣一个改过的机会。”
“你若是真喜欢那姚清凌可取回家中做小,省得常往媚人居跑。
朕看过姚清凌的资料,此女虽为犯官之女,从被你藏起来后,也算本分,你带回家做妾,朕到觉得不错。”
温体仁跪在地上的身躯已经忍不住颤抖,他不由得想起当初的宣大总督冯嘉会的下场。
“对了,朕听说你在南越时,有人送了你几个绝品美人,不知道可曾带回京来?”
随着朱由检语气平淡的说出一些事,此时的温体仁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冷如冰霜!
“呜呜,陛下,臣知错了,念在臣助力秦军门复南越的苦劳上,饶臣一次吧。”
温体仁说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容不得他不慌啊,皇帝最讨厌的事,自己占了两个,他已经感觉到地府的勾魂使者在自己左右坐下了!
朱由检看着瑟瑟抖的温体仁,脸色不变,但是心中却大笑起来。
他深知温体仁这货是个啥鸟人。
为人奸诈狡猾,贪财好色!
曾在原本的明末历史中曾做了近十年的内阁大臣!
能在那种复杂到极致的环境中在大明朝堂上混这么多年,岂是泛泛之徒?
而后者被自己派去收复安南后,尾巴都翘上天了。
特别是秦良玉率军回朝后,这货在南越一手遮天,带着余碱过得潇洒快活。
“朕最近翻阅赋税档案时现,江南的商税只有去年的三分之一,温爱卿,你是浙江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嘛?”
温体仁在听到皇帝这话的瞬间,思绪极运转,几个呼吸间,他就明白过来了!
皇帝这是想对江南动手了!
“陛下,此事臣不知,但臣可以亲赴江南替陛下查明此事原由。”
“哦?是吗?江南之地可是东林正官在管理,朕记得你也是东林出身吧?”
“陛下放心,臣虽为浙江人,早些年和东林人有过来往,不过早已断绝,臣那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那你说说,哪不一样了?”
“陛下,臣不是任何朋党之人,臣只知道,是陛下给了臣立功的机会,臣眼中心中只有陛下,再也装不下别人。”
“嗯,不错,很好,既然如此,你就出任江南巡抚,替朕去看看江南百姓生活如何吧。”
“臣遵旨!”
当温体仁走出文渊阁的时候,被冷风一吹,在这八月的天中,顿感一阵寒意。
“呼,鬼门关上过一遭,今日方知死滋味!”温体仁擦着额头的冷汗,嘴中嘟囔一句。
文渊阁中。
看着温体仁远去的背影,朱由检忍不住大笑起来。
“皇爷,您今日为何这般高兴?”
王承恩端着茶水,缓缓举到朱由检跟前。
“因为温体仁,这个老东西,就像个懒驴,不敲打敲打,容易尥蹶子,朕看他那怕死的性子,和那些东林人还真是两个极端。”
“皇爷,奴婢真是佩服您,一番话就让一个东林党人心甘情愿的去收拾东林党,这招真是绝了。”
王承恩不留痕迹的拍着马屁。
“行了,别油嘴滑舌了,传旨内阁,明日早朝,朕有事要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