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松手。”
楚鸣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还握着吹风机,两人的手都握着把手,离得很近,所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
楚鸣乔“哦”了一声随即松手,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让他帮她拆头发。
因为缠得太近,他的手指时不时会触碰到她的头皮,偶尔也会扯得她发根有些疼,
每次这些感觉都会像微电流一样戳在她心里,撩得她心跳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
十几分钟之后,她的头发才得以被解救出来,江潮汐将吹风机放在她手上的时候,毫不客气地赏了一句评价:
“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楚鸣乔不太清楚他这评价从何而来,看他的眼神不免有些委屈。
“我说错了?长发的时候缠,短了还缠。”
丢给她一记冷眼之后,江潮汐返回门口,坐在鞋柜上解皮鞋的鞋带。
楚鸣乔一边细品着他话里的意思,一边走过去,蹲身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放在他脚下。
江潮汐看着她像贤惠小主妇一般的举动,愣了一下,接着垂眸看向她有些乱糟糟的小短发,伸手帮她拨弄了两下,结果发现更乱了,强迫症地皱了皱眉:
“愣着干嘛?赶紧去收拾。”
“哦。”
楚鸣乔赶忙应了一声,起身打算返回卧室,一扭头才看到手里拿着只杯子站在次卧门口的傅雅,像是要出来倒水的样子。
看到楚鸣乔看过去,她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又退回了次卧。
楚鸣乔猜测她应该是看到了两人刚才的互动,不由得转头看向江潮汐,他又开始不疾不徐地解另一只脚上的鞋带,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侧目看过来,“傻了?”
楚鸣乔这才返回卧室收拾头发,同时还在想一个问题——
今晚要怎么睡?
江潮汐这个时候进门,应该是打算睡在这里吧。
这里房间虽然宽敞,可卧室却只有两间。
以往都是她睡主卧,傅雅睡次卧。
今天江潮汐来了,她是不是该识趣地把主卧让出来,去跟傅雅挤一挤?
要不然一会儿他进来看到她还赖在这里不走,又该夹枪带棒说得她无地自容了。
他毒舌起来,她实在是招架不住。
心里正这么想着,一扭头江潮汐已经进了卧室,她忙不迭地走到床边去收拾自己一直用着的被褥,“六叔,我今晚去隔壁卧室睡。”
江潮汐看着她像是在躲避瘟疫一般的举动,一股无名火突然就自心底冒了起来,目光一冷,“这张床睡不下你?”
楚鸣乔一噎,“这里是你的房子,你就应该睡主卧啊。我过去跟傅医生挤一挤没关系的,那边的床也很宽。”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把飞快地把被褥卷好抱在怀里,抬脚朝着门口就走,“我先把我的被褥拿过去,回头再过来给你铺新。。。。。。”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潮汐已经往旁边跨了一步,倏然挡住她的去路,目光锋利如刀:
“你把我当什么?色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