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今日一战后,西摩尔觉唐军舰队的战斗力不差,他们要是继续分兵的话,保不齐唐军还要再来干他们一票。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把舰队集中起来。
如此一来,则可确保万无一失。
……
当夜,联军舰队找了处避风的海岛抛锚休整。
额尔金坐在船舱内,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借酒消愁。
此次远征战局的不利,让他身上背负着极大的压力。
要知道,英国之所以召集联军动东征,可不止是单纯为了出口气。
而是有更深层次的政治目的在里面的!
一是为了通过进一步打开东方市场,来稳定国内的资本家们。
二则是联军作战,整合人心的同时,为接下来克里米亚战争对沙俄开战做一次预演。
这两者,对当前的英国来说,都极为重要。
也就是说,额尔金现在肩膀上的担子其实很重。
如果此战他不能胜,不能完成预定的目标,那他即便能回到英国,本土的那些贵族老爷们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咚咚!咚咚咚!
房门被人给从外边敲响了。
额尔金放下酒杯,抬头说道。
「进来!」
话音落下,随着嘎吱一声门轴摩擦声,西摩尔从外边走了进来。
神色相当复杂的说道。
「伯爵阁下,阿礼国爵士身边的随从图斯特被放回来了。」
额尔金没注意到西摩尔的脸色,只是忍不住蹙眉。
「什麽意思?唐国为什麽会在这个时候放回我们的人?他们这是在向我们联军示好,想要求和吗?」
西摩尔没说话,在他身后跟着的图斯特便闯了进来,噗通跪在额尔金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
「伯爵阁下,伯爵阁下,您要想办法救一救阿礼国爵士啊。」
「唐国,唐国人实在是太残暴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天抢地的图斯特,额尔金脸上满是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起身搀扶。
但下一瞬间,他的馀光便瞥到了图斯特的右手。
他的右手已经被人砍了下来,光秃秃的手腕关节上缠着止血的白纱布。
只是,此时那纯白色的纱布确实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红的触目惊心。
「图斯特,你,你的手怎麽了?」
「怎麽会这样?」
图斯特红着眼眶,继续呜咽道。
「伯爵阁下,是唐人,唐人砍的。」
「不光是我,还有阿礼国爵士,泰勒上校他们,我们的右手,全部都被唐人给砍了下来。」
图斯特语罢,跟在他身后的几名水手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还没打开,便是一股迎面而来的血腥气。
图斯特转头示意水手们开箱。
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一支支苍白的断手就这麽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图斯特声音中满是悲戚的继续说道。
「我们……我们的断手,都在这里了!」
额尔金见此,当即神色大变。
「上帝啊,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这些黄皮猴子为什麽要这麽虐待你们?!」
图斯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