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叹息一声,静静不动等着他熬过去。
心脏却泛着疼,密密麻麻折磨着他,他知道鲛人情期的厉害,但能忍到这种程度,也不让他解雨臣碰一下。
那黑眼镜呢?
要是他在这里,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就这么排斥自己吗?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分给我一个眼神,才能像以前那样呢。
水面冒出泡泡,鲛人露出眼睛,眼尾还是红红的,小动物一般困惑又警惕,又带着一丝好奇,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人又放过自己。
圈养他,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取悦他吗?
两人无声对视,谁都看不清对方的内心。
良久,鲛人似乎放下警惕,抬头看小花:“出去。”
解雨臣不动。
浑身的燥热几乎挡也挡不住,张海哥不想理他了,难耐的喘息溢出,他直接埋进水里,从解雨臣的视觉能看到泛着粉的肩头。
浑浑噩噩之际,仿佛听见一阵水声,随后就是腰身被禁锢住,随即就从水里冒出,尾巴上的的鳞片剐蹭着小花的腿,一下子就冒出血珠来。
轻笑声从头顶上传来,下一刻,鲛人悬空而起,本能的抓住小花的手臂,这是唯一可以握住的地方。
后背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刺激的尾巴一缩,却被一只手按住,不让挡着,暗鳞柔软,却也不堪受刺激,鲛人只能无助的摇头。
不管怎样挣扎,就是挣脱不开,最后解雨臣抬起头,下巴带着水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热度降下去后浑身不住的颤抖。
情期这次好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想到这人是怎么弄的,青年就羞耻到了极点,但他好奇为什么这人没做最后一步,也就软化了态度。
亲亲可以,但很过分的事小花不敢做,他害怕再次见到了无生息的恙恙。
所以每当最后,鲛人被挑起火,而小花就抽身离去,就算有缠着他的尾巴,也就是不肯碰他一下。
来回几次,恙恙不让他碰了。
见到他就避。
小花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了,或者恢复记忆不想理他,每天都惶恐不安。
这天他逮到了正在泡水的鱼,神情严肃问道:“我做错什么了?”
张海哥:“……?”
这哥们又咋滴了?
“要是我哪里不对了,你说出来好不好?”
张海哥皱眉,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他笑了一声,眸中带着嘲讽:“小花。”
小花:啊。
“不行就别乱搞。”
小花:啊?
鲛人沉入水底,继续玩水。
岸上的小花神情一顿:啊……
他好像弄懂了。
猝不及防的喜悦灌满全身,看张海哥的时候眼睛都在亮,像个小星星一样。
“恙恙,我行!我行的!”
青年尾巴抽搐了一下,身体陡然失去平衡,往下沉去,正要稳住身形,大脑忽然闪过数段记忆,齐先生!
恐慌蔓延全身,紧接着就陷入黑暗中。
小花察觉不对,他跳下水,接过了不断下沉的鲛人,抱着他出来时,青年在喊着:“齐先生……”
“先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