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别开视线,手摸了摸他的肚子,腹肌是硬的,但肚子是扁的,他刚要说话,冰冷的手指勾出他的手,语气闷闷:“先生。”
真的不能再吃了!
齐墨受不了他撒娇,正要松口,一旁的哑巴张忽然道:“继续。”
张海哥:“……”想骂人。
他看向族长,族长也在看他,他猛然收回视线,继续肝饭。
听族长的话,好像刻在了dna里。
何剪西笑,得亏有族长大人,要不然没人能治得住老大。
解雨臣垂眼,有些心烦意乱,先生先生的叫着,令他很难接受。
先生还有另一层含义:丈夫。
既然失忆,应该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可他对黑瞎子却不是。
依恋的样子太刺眼,那一声声先生像把冰刃插进他胸口,刺骨的疼。
吴邪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小花,什么呆呢?”
“吴邪,我想和你聊聊。”
两人离桌,吴邪点了一支烟“你想知道什么?”
“张海哥的一切。”
。
解雨臣浑浑噩噩的走出来,满脑子都是吴邪口中说出的那些,他扶着墙,缓缓蹲下身子,以此来缓和心脏的痛苦。
“解雨臣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给他带来多少的伤害吗,他以自毁的方式救回南部档案,根本就没想活着回来。莫云高逼他在我和陈怀谦之间做出选择,他选了我,亲手斩断了他活着的最后一丝希望。”
“春生死了,刘耳死了,他被莫云高当做杀器,每日都给他注射药剂控制他,药量过大,就算停了,他依旧会不断失忆,想起,重复那一切。”
“他救了那么多的人,唯独救不了怀哥,唯独救不了自己。”
“其实他有很多次机会选择生,可他没有,为什么啊小花。”
“山洞里,救你的人是他,你在南洋墓碑割腕时,你是不是以为救你的人是别人?其实也是恙恙,那时候他命悬一线,可本能还是会去救你。”
“小花,你凭什么啊?”
“是啊,我……凭什么……啊?”
叶子往下落,张海哥拨动轮椅和齐先生一起慢悠悠的散步。
视线落在齐墨的身影时,眼眸柔和下来,他忽地停下来,没有任何预兆的。
齐墨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以为他累了,正要抬脚走过去时,张海哥笑笑:“先生,前面有卖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吧。”
他收回脚步,笑道:“好。”
张海哥停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逐渐远去,他擦了擦口中溢出的血。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齐墨在拐角处停下,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捏紧的手指才能显示出他的情绪。
夜晚,青年意识昏昏沉沉,睁开眼时看见齐墨手中拿着一把剪刀,见他醒了,就吻向他的额头,掌心摊开一缕白和黑编在一起。
“结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