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看了一眼棺椁上方的戏服,转头俯身在张海哥脸上亲了一口,他看着青年冷淡的模样“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出去后,你就必须回去。”
他神情少有的严肃,手掌按着青年的后脑,不断凑近“不答应,我就亲哭你。”
在某些时候,齐墨是不要脸的,并且说到做到。
张海哥轻笑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轻轻剐蹭着齐墨下巴上的软肉,轻佻又下流“谁亲哭谁,还不一定。”
齐墨也笑“成,回去打一架,赢了,你想怎么做都行,输了,你归我。”
说完这句话,他摘下墨镜,脱下外套,一并扔在张海哥怀里,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姣好的腱子肉,他朝老婆偏了下头,笑着转身朝戏服那边走去。
张海哥:“回来。”
这两个字没有刻意压低声线,带着他本人的气势,不容拒绝,也无法拒绝。
墓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青年身上,他只是坐在那,气场强的就令人无法忽视。
齐墨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张海哥抽出短刃,平静的在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淌在砚台上。
他几乎是立即走过去,将握住青年的手臂时,却反被制服,张海哥单手压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执起毛笔,以血为墨,落在齐墨身上。
“我将无我,奉你一生,以血点墨,护你平安。”
纯粹的鲛人血脉是最能辟邪的宝物,齐墨以身为饵,吸引山神,而他们必须在这段时间,找到其他三个主墓室,拿到传闻中的那把琴,解开谜题。
他一个人,张海哥不放心。
皮肤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毛笔落在身上,总带着若有若无的痒意。
“写的什么?”
张海哥落下最后一笔,握住他的手臂把他转过来“还差一点。”
指尖再次捏住他的下巴,在他额间点了一个点,长年在地底下干活,不见阳光,皮肤很白,再加上这双异瞳,显得格外有异域风情。
“痣配美人,美人痣。”
调戏的话不经思考就蹦了出来,一出口,齐先生这个百岁老人就怔住,随即咧嘴笑笑“怎么样,是不是爱上我了?”
张海哥轻声嗯了一下,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放在齐墨手上。
冰冷黑麟落在他的掌心上就迅消失,腕间落下一道极浅的鱼尾痕迹。
僵在原地不动的齐墨,在听到那“嗯”时,大脑就停止思考了。
晕晕乎乎的站起身,轻飘飘的走到棺椁旁边,像设下程序的机器人,将戏服披在身上。
恢复思考时,他低头看向手腕上的那道可爱的痕迹,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张海哥扯下黑鞭,拽掉刚才卡在机关齿轮上的刀片,背后石壁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开启。
东南,东北,西北,这三个位置,纷纷拉开巨门。
轰隆的声响响彻地宫。
解九爷微微顿住,他看向张海哥,原来你早就找到机关了。
九门一辈,已经对这个青年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当然,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二月红、霍三娘一组,半截李、黑背老六一组,解九你和八爷一组,去那三个墓室里探查,必要的时候开棺。”张启山迅分配任务,之后他看向张海哥“我和你一起守在这。”
其实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留在这里是最危险的,毕竟那山神,连面都没露出。
未知的,永远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