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面,跟我一起去昭山杀鬼!”
“是!”
张海哥是被齐墨捏晕抱回家的,期间一直抓着齐墨的手,声音很轻,他还是能听到那句“怀谦……”
“怀谦……不见我。”
齐墨握紧他的手,一时间不知道什么感觉,跟陈怀谦说那些事,一是为了小白菜能活下去,二……他有私心。
不想让小白菜再和陈怀谦来往。
可现如今这个状况,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张海哥昏迷了一天,临近下午六点才醒,齐墨守在他身边,正趴在床边闭目养神。
青年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离自己极近的齐先生,鬼使神差的伸手摸向他的眉心,下一秒手腕就被他握住。
齐墨睁开眼,眼中清明,他定定的看着小白菜“我是谁?”
“齐先生。”
青年大脑昏昏沉沉,呆愣愣的伸出另一只手“我要起来。”
齐墨没理他,又问道:“你能想起什么?”
青年眨了眨眼“齐先生。”
“嗯?”
“你昨天欺负我。”
齐墨:“……”
他低笑一声,伸手抱起他,狠狠的亲了一顿,直到怀里人出抗议,才松开。
“渴不渴?”
“嗯。”
“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待好别动。”
说完,齐墨又亲了一口,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张海哥愣愣地看着他背影,直接消失在视野中,才回过神来,余光瞥见了床边的轮椅,红木做的,好像是新的,他爬上去,现手边控制轮椅方向设置了一处按钮,只要按一下,轮子就朝哪边移动一点,很方便。
正研究新奇的物件,齐墨端着一杯水,和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很香。
青年端着碗,一边吹一边喝。
齐墨就在旁边看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反复想起,反复忘记,伤疤一次次掀开,是不是很疼……
“齐先生,还有吗?”
“有,在厨房,我去盛一碗。”
“谢谢齐先生,对了,腓腓也要,它还在养伤,用这个补一补。”
“好。”
青年眼巴巴的又一次目送齐墨离去,随后控制轮椅走到桌子旁边,正要把水杯放上去,忽然头晕,水杯顺着手上滑落下去,好在他反应过来,在水杯摔地的瞬间接住,蓦地,松了口气。
正慢悠悠的直起腰,却看见轮椅下面似乎刻着一行小字:赠宿淮。
“赠……宿淮……”
熟悉的字体,张海哥直起身子,手轻轻抚摸着轮椅,无数记忆疯狂袭入,一桩桩一件件,清晰的在脑中浮现。
眼底升起血气,一片猩红。
等齐墨进来时,人已经不见。
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