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九抿抿唇,随后道:“你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
“哎,九爷啊,下棋布局我不如你,可这算术命格……算了,要是真的遇见,躲的远远的就好,九爷,我再此提个醒,佛爷让我算的那个人太过可怕,长沙城要是真来了这个人,我们最好躲的远远的!”
小解九:“嗯,好,你且往后看。”
背后的张副官轻咳一声“八爷,九爷。”
齐铁嘴:“……”
“佛爷找你们。”
小宅院内,瘦小的猫趴在椅子上,沉沉的睡过去。
张海哥睁开眼,头顶的吊灯似乎还在晃,他揉了揉眉心,侧过头,不见齐先生,只有满床凌乱的痕迹。
他神情一愣,伸手探去,残留的余温还在,蓦地松了口气,走的时间不久,要是抛下他,还能追上。
青年用手撑着坐起身,浑身酸疼无力,长垂下,遮住了身上的吻痕,他随意穿上白色中衣,就爬上轮椅,急匆匆的找人。
推开房门,刺眼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青年下意识闭上眼,房檐落下的雪水滴在手背上,手指一缩,寒冷刺骨。
齐先生不在。
他会去哪?
是不是把他抛下了?
难道昨夜他不满意吗……
齐先生……是骗他的吗?
无数个问题涌了上来,大脑出阵阵刺痛,眼前视线愈模糊起来,手捏着轮椅逐渐泛白。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穿着单薄中衣在街道上,苍白的容颜显得几分焦急,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兽,满大街的寻找主人。
过路行人频频朝他望去,白异瞳,长得跟狐狸精怪似的,无知的人害怕极了,躲避十米之外,朝着他指指点点。
甚至有的孩子朝他扔石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陈怀谦见状想也没想立即跑向宿淮,挡住了石头。
副官望见了这一幕,立即喝道:“都堵在这里干什么呢?!”
众人看见是军官,立即四散而去。
齐铁嘴瞥了一眼青年挡着的人,只一眼,他大惊失色,直接转身往回跑。
张日山还想看看这引起众怒的人到底是何模样,没想到齐铁嘴趁乱逃了,想到佛爷说的话,他当机立断追了过去。
留下的解九爷回头看看,又转过身侧了一下头,那青年男子一直挡在半残之人身前,只能瞥见一抹白色的丝和冷白的皮肤。
他拱手道:“打扰了。”
说罢,转身离去。
张海哥愣愣的看着解九爷的身影,又看向抱着自己的陈怀谦,无数记忆卷土重来。
脑中凌乱的记忆碎片不断闪现,有解雨臣的,有齐墨的,有陈怀谦的……
混乱成一团。
“你只不过是秀秀的替代品!”
“小孩儿,我不要你了。”
“张海哥!你为什么不来早一点!”
沉重的记忆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抓住陈怀谦的手“这是哪?怀哥?”
青年已经接近崩溃,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
陈怀谦见他状态不对,直接横抱起来,丢下轮椅,快步走到自己住的位置,踹开房门,把人放在床榻上,掀开被子围了上去。
白青年神色呆愣,眼圈微红,周身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只见怀哥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