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唇触在了少年冰冷的眉心,眉骨,眼睛,无邪用唇描摹着他的一切。
明明刚刚很凶,现在又这样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一样,怕他融化,怕他碎了。
少年的眼尾红,可那眼神还是那样清冷,他死死咬着下唇,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已经到了极限,还是抱着自己,双腿缠着自己的腰,一刻也不松开。
无邪的心一下子软了。
伸出手摩挲着他红肿的唇,修长的手指顺着唇缝探了进去。
全身被舔遍,全身都留下了小狗的痕迹。
杭州西湖的水捕捉到了被遗忘的一摊海水,他努力朝着海水靠近,释放温和的网把高于他的海围绕,吞下,分解,嚼碎,再次重聚之时,又一次的搅动,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无所不用其极。
他只想把这片海留下。
水汽氤氲的双眸彻底失去了焦距,双手胡乱地抓住他的手臂,留下很长的一道痕迹。
海水彻底融进了西湖之中。
捕捉到猎物,立即开始征讨着海洋深处。
最后,终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无邪抱着他,亲亲他的额头,然后把他轻轻放在座位上,脱下外套盖住了那满身痕迹。
银白的头浸湿了大半,散在了黑色皮质的后座上,色彩的强烈对比给人一种冲击力,少年眼尾还有未干的泪痕和红意。
无邪立即别开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霍无恙在意识沉入黑暗之时,他努力睁开眼,拉住了无邪的手,摇头低喘,断断续续地叫着无邪,停下,猫……
无邪却堵住他的唇,狠狠亲住。
他其实想说的是:他车上,白猫还在那儿……
早就被遗忘的白猫无语望天,他跳出车,嗅着空气中味道,直到……
储备粮怎么被染上了别的味道?
白猫愣了愣,他实在不明白,可还是踏着傲娇的步伐,朝着储备粮的方向走去。
可是……
为毛越来越远,他立即开始狂奔起来,这小粮食不会要跑吧?
无邪要把人带回吴山居,可现在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就只能自驾回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