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专案组成立之后,教堂杀人案件衍生的其他事件就由其他部门的同事负责了。
我手里的这份文件就是一位同事送过来的,事关杀人案凶手的动机。”
一边说着沈林,一边打开了这份文件,将其中的内容表述给其他人听:
“正因为这起凶杀案,一直不受监管的教堂,才正式进入了提邢司的眼帘。
如今这个教堂已经被取缔,其中涉及到的多项违法事件,正在被立案调查。
除了已经死亡的核心人物洪海涛之外,六名教堂核心人员纷纷被捕入狱。
有超过6家大型企业的老总,牵扯其中,如今也已经落入法网。
在之前的会议中,我们曾讨论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暴风雨杀人案中死了6个人,可教堂案件里却只死了一个人。
当时我们还没搞清楚凶手的动机,但现在看来动机似乎已经浮出了水面。”
“教堂案件中,洪海涛是唯一的死者,但正因为这个死者,其他的人藏匿了多年的违法事实全部被挖了出来。
这么看来,凶手似乎是有一定的评判标准的,或许在他看来只有洪海涛的罪行能够被判定死亡。
而那些罪不至死的人,他并没有动手,反而是通过一个人的死,让其他人的罪行也无法藏匿。
这么看来,凶手还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似乎还有某种较为完善的评判标准。”
赵雪饶有兴致的说道,这番话也得到了沈林的认同:
“没错,其他同事评定了一下这些人的罪行,如果洪海涛没死,而是被我方抓捕,那么遇到他的罪行也会被宣判死刑的。
其他的这些人涉案虽多,但并没有直接或间接导致他人的死亡。
只有洪海涛,背负命案,这似乎就证实了凶手的审判条件,是背负命案却逍遥法外之人。
只是评判标准是什么呢?”
新的问题浮现,现场众人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赵雪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翻开了案件记录,尤其是在死者死状上停留了许久。
“暴风雨山庄的案子里,律师的口舌被利刃贯穿,穿膛破肚的样子,像是拔舌地狱。”
“记者则是死在密室里,用自已的血在墙上写字,直到血尽而亡,像是剪刀地狱。”
“赵雪,你在说什么?”
赵雪楠楠的声音引起了沈林的注意,也正是这番话,将赵雪从思索中拉回到现实,他眼前一亮看向沈林等人,语气颇为激动的说道:
“暴风雨山庄案的老师,吊死在了房梁上,悬梁舌坠是黑绳地狱。
企业家赵达通,贵司在那份报纸前面周身散落着钱财。
还有乱刀穿身的刀山地狱,吞食十指的铁树地狱。
凶手的评判标准,正是民俗之中,地狱对罪人的审判!”
说到这儿,赵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
“凶手,是在做地府判官该做的事情,他在扮演判官!
他判定每一个罪人的罪行,并将其送入相应的地域,承受相应地域所带来的痛苦。”
赵雪的这番话让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赵雪。
地府判官,这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传说中的角色,而非现实中的存在。
然而,赵雪的推断却似乎为这起连环杀人案找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解释。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凶手是在模仿地府的审判,那么这起案件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动机?
但这不也正好符合了先前吴向东对凶手的侧写嘛,凶手作案并不是为了泄愤,也并没有明显的反社会特征。
凶手只是不带有任何个人感情的对被害人,进行绝对公义的审判。
就像那地府的判官,依照每个人的生平善恶来判断此人的去留。
赵雪因为这个新的发现而感到激动,她立刻起身,抱来了一摞民俗古籍翻看了起来。
最终一句话映入赵雪的眼帘,使得他迅速。把这篇文章递到了沈林的面前。
在这篇记录中讲述着地府有一面镜子名叫“业镜”,能够映照出人一生的善恶功过。
据说,当人死后,地府判官便会借助这面镜子,来判定其罪行的轻重,进而决定其应受何种刑罚。
而在这面镜子上分别刻着两行字,上书:
【业缘镜前无遁形,善恶有报终须应。】
这短短两句话,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孽缘镜前无遁形,善恶有报终须应……”
沈林低声重复着这两句话,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似乎就是凶手一直在秉承的动机,所以教堂案件中只死了一个人这件事也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