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儿不委屈!”沈若曦说着,扯出一丝牵强的笑。
看着沈若曦惨白的面庞,还有包满纱布的手,沈老爷怒气更盛,“娘,该分家了!”
“什么?不行……”老夫人怒不可遏,气得直接站起身,“难道你就为了个出嫁女……”
“祖母,您可知二叔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知道您疼惜幼子,可也不应该伤了我父亲的心!”
沈若曦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拿了出来,“您看看吧,我二叔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老夫人打开证据,只看了一半,手不停的颤抖,无力的坐下,“算了,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老夫人拄着拐杖,只留下一个悲凉的背影。
书房内只剩父女二人,沈老爷子走到沈若曦面前,手颤抖着抚摸沈若曦脸颊,“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不苦,有父亲为我做主!”
“对,趁着这次机会,我一定要将那些败类,全部清除出去!”
……
累了一天,终于躺在床上,沈若曦浑身无力,意识混沌。
门被轻轻推开,见冬雪和银霜二人,相互搀扶着走进来,沈若曦大惊失色。
“你们两个……”
“是奴婢没用,没法照顾主子,受惩罚是应该的!”
受惩罚!
沈若曦松了口气。
看着他们二人如同惊蛰一样,只是走路踉跄,拿出药放在他们手里,“这些拿去用,这几天就不用在身旁伺候了!”
“那可不行,惊蛰和我们一样被罚,他可以守在旁边,我们也要!”
见冬雪二人态度坚决,沈若曦也不勉强。
看见他们主仆情深,惊蛰羡慕不已,“这是今日候府生的事!”
沈若曦打开一看,忍不住笑出声音,“果然都是一些蠢货,目光短浅!”
惊蛰认同的念头,“这一天时间,他们列了好几张大单子,就等着您回去付银子呢!”
“这些人可真无耻!”冬雪啐了一口,“过几日皇宫宴会,那个女人给整个府邸都购置了新饰!”
“看你那气愤的样子,人家花自己的银子和你有何关系!”
主仆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沈若曦这边一片祥和,侯府这边则暗流涌动。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失血过多的她,很快疲惫的进入梦乡。
清晨,沈若曦这边还未起床,就被外面的声音惊醒。
“你们这些个奴才给我滚开,我要见沈若曦,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我们家给分出去,这些财产也有我们的份!你个贱人给我出来!”
污言秽语不断,尖锐的声音吵得很。
沈若曦随便披了身衣服,便走了出去。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不孝顺的东西,你爹竟然要把我们撵出去,你现在就给我个交代!”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算计了自己,还来算账。
难道她看起来软弱可欺吗?
沈若曦眼神冰冷,嘴角带着讽刺,“这些年来二叔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吗?”
当然没有。
沈二老爷是个著名的风流的纨绔。
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但读书却连个秀才也没考上,做生意更是做什么赔什么。
这些年来说是家中蛀虫也不为过。
沈若彤则不这么想,理直气壮的开口,“这些家业都是祖父传下来的,理应有我父亲一半!”
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