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鸢仍旧将脑袋依恋的靠在陌云清的肩上,良久,李莫鸢才说,“云清,是不是我错了,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娶她吧,那样她就不用死了。”
陌云清轻柔的拍拍李莫鸢的脑袋,然后说,“想着些什么呢,没有你,朕也不会娶她,况且这世间没有如果。”
李莫鸢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不是我,她就……”
陌云清开口打断了李莫鸢的话,“没有可是,朕现在不会放你走的。朕对沈子梨从没爱慕之心,所以朕不会对她愧疚,你也不必,朕内疚的是,朕害了沈丞相白头人送黑头人。”
李莫鸢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了,沈子梨死了,最伤心的人莫过于沈丞相和沈夫人,而皇上虽然表面看不出,内心却是一直尊敬沈丞相。
现在他害沈丞相没了唯一的女儿,恐怕是陌云清最愧疚,最难过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李莫鸢忽然抱住陌云清。
陌云清知道李莫鸢猜到了什么,却也没再说什么。
而是两人一起沉默,然后一起紧紧相拥。
陌云清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一根簪子,由黑色的檀香木雕刻而成,尾端是一朵雕功精致的莲花。
簪的中间仔细看还有两个子,分别是李莫鸢的鸢和陌云清的清。
李莫鸢本来疑惑陌云清的动作,却在看到簪子的时候惊喜万分,更是对簪子爱不释手。
兴奋的把玩着簪子。一扫之前的难过。
“云清,是你亲自雕刻的吗?”
陌云清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嗯,朕随意雕着玩的,你喜欢就留着吧。”
区别于表面的轻描淡写,陌云清在心里乐的要开花了。
这是他一回宫就跟宫里的工匠们学习的,也不知道雕烂了多少上好的檀木,才选出这样一根稍微满意的。
李莫鸢当然开心的拿着簪子,然后跑到铜镜前面,不停的拿着簪子对着铜镜比划。
陌云清真心的笑了,然后他走到李莫鸢的身后,接过李莫鸢手里的簪子,为李莫鸢轻轻别在她的青丝上。
“莫鸢,答应朕,明天戴着它。”陌云清温热的气息喷到李莫鸢的脖颈上。
李莫鸢不自在的躲闪一下,然后羞红了脸,陌云清看见这么可爱的李莫鸢,也忍不住轻轻的吻住李莫鸢的脖子。
然后……
一夜甜蜜。
北元国。
冷景澈准备妥当,也不再顾忌大臣们的阻挠,执意踏上了来往云涧国的马车上。
监国大臣还想说什么,莫将军就阻止了他,对他摇摇头。监国大臣想了想,还是保持了沉默。
冷景澈的马车渐行渐远,一直到转角处,才消失不见。监国大臣朝莫将军走过来不解的问莫将军,“不知将军为何要阻挠微臣想说的话?”
莫将军摇摇头,才对监国大臣说,“由着皇上去吧,毕竟谁也年轻过。不试试年少,怎么敢轻狂。”
监国大臣听了莫将军的话,也沉默了,良久,“罢了,微臣只管当看不见。也让皇上能如同平凡男子,为爱痴狂一回吧。”
说完,互相的相似一笑,很快便爽朗的称兄道弟,互相勾起肩膀,撘着背。
“走,咱们今日也平凡一回。”
莫将军也爽朗的笑笑,“走,不醉方休。”
清晨,露珠晶莹的挂在枝头,滴在嫩芽,滑至飘着各种香味的潮湿土壤。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雾中渐渐显露,为男子一身白衣,眉目清俊。
只是他清俊的脸上在此时毫无表情,但是在看到林立眼前的云涧国京城时,终于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身后所有的随从都穿着一身黑衣,面上和为的男子一样,根本没有丝毫表情。
忽然,身后的随从骑到为男子身边,“主子,我们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吗?”
从北元国到云涧国,他们已经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终于在云涧国封后大典的这一天赶到了云涧国,可是所有的人都疲惫不堪,但随从们最担心的是为男子身体会吃不消。
不错,这为男子就是冷景澈,他带着亲自训练的黄金二十四骑,昼夜不分的赶到云涧国,就是为了能在封后大典这一天到达,然后,带她走,带他生生念挂的李莫鸢走。冷景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李莫鸢了。
对于随从的请求,冷景澈沉吟片刻,还是说,“罢了,我们不作休憩,采买些水和干粮,然后马上赶去皇宫。”
随从只好应了一声,就去准备采买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