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你……”冷景澈从宫殿外回来,冷景澈看着冷晴月纸上画着的男人愣了愣,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你果真是对陌云清有真感情了。”
“皇兄。”冷晴月看见款款而来的冷景澈放下了礼貌的叫冷景澈。
“晴月,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陌云清?”冷景澈看着现在的冷晴月,就感觉像是回到了小的时候,他看着不开心的冷晴月十分的心疼,“你要知道,这场婚姻,更多的是利益的交换与国家的和平,你不该用情太深。”
“皇兄,晴月可以为了陌云清连命都不要!皇兄晴月在真的好爱好爱陌云清。可是晴月不知道为什么陌云清会不再喜欢晴月了,晴月看着陌云清的眼睛真的感觉好心疼好心疼。”冷晴月仰着头看着冷景澈说。每当她想起陌云清看她时那双冷冷的眸子晴月就难过得不得了。晴月现在看着皇兄,两行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冷景澈心疼的看着冷晴月,冷景澈向冷晴月走近然后把她揽在怀里。冷景澈一手轻轻的拍着冷晴月的背,一手爱抚着冷晴月的一缕缕青丝。他说:“晴月,没关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相信皇兄。皇兄和父皇都不会让晴月受委屈的。”冷景澈的话语里全都是对冷晴月的疼爱,他已经带着北元国的人在云涧国的宫殿里住了半个月了,他行走在皇宫里,每有个人都对他尊敬行礼,可是当他说要见陌云清的时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搪塞着他,冷景澈是北元国的太子,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些人眼睛里闪躲的眼神。
每当那时冷景澈总是暗暗的抓紧了拳头,陌云清不愿意立冷晴月为后的心思他看得出来,陌云清在故意的拖延时间的心思,冷景澈更是看得出来。
冷晴月在冷景澈的怀中哭了很久,最后在天色昏黄的时候才在冷景澈的陪伴下沉沉的睡过去。冷景澈起身的时候动作很轻,他动作轻缓的把帘子放了下来,然后慢步的走了出去。他看着冷晴月放在红木长桌上的宣纸。上面的每一张画她都勾勒得极其的认真。一一划都倾尽了冷晴月对陌云清的思念,每一张画冷晴月都画得极其的认真,每一个部位都和陌云清十分的相似,可是每一张画上冷晴月唯独没有画上的就是陌云清的眼睛。
冷晴月的心思,身为他皇兄的冷景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拿走了画纸,他将画纸拿在手上愤怒的揉成了团。他一定会让晴月收了委屈的人付出应付的代价!
冷景澈愤怒的走出了宫殿。
而云涧国的另一个宫殿里。陌云清这在和大臣们们商讨国事。
“陛下,微臣斗胆想问陛下一个问题。”这句话是陌云清的老师说的话
陌云清看着老师微微笑着说:“太傅不用如此客气,有何问题尽管问就是!”陌云清坐在轮椅上,挥了挥衣袖的龙袍,俨然一副开明的明君的样子。
实际上在云涧国的朝堂上都是如此,臣子可以随意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看法,身为君王的陌云清会在群臣表之后,总结一番最后采用一二。所以陌云清现在看着太傅拘谨的样子感到十分的奇怪。
陌云清十分的敬重他的太傅,因为他的太傅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学士,给了他不少的意见和帮助,陌云清十分的敬重他。
“不知陛下打算何时举行冷晴月的封后大典?”太傅见陌云清那样说也就开了口,他知道李莫鸢是陌云清的死穴,虽然担心陌云清会因此怒,但是为了云涧国的江山社稷,他必须开口。
果然,陌云清听了太傅的话,眉宇皱起来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壑。陌云清愠怒,他本想刻意的避开北元国的人,他以为只要过去十天半个月北元国太子就会失去了耐心带着公主回国,到那个是时候陌云清可以冷晴月先毁约为由反咬北元国一口,但是陌云清没有想到冷晴月和冷景澈会那么的有耐心。
“此时无须再议,朕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各位卿家就散了”说完陌云清就起身,离开了宫殿。
大臣们在殿下面面相觑,他们谁都看得出来陌云清是无意立冷晴月为后,他只不过安排北元国的人入宫有意的要拖延时间最后让北元国太子带着公主自己离开。
陌云清还抱着一丝希望能让北元国的人自动退去或者能有更好的应对之法,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北元国的人却是那么的有耐心,冷晴月一直住在陌云清帮他们安排宫殿里一次都没有出宫过,冷景澈倒是经常在皇宫里走动。不管是北元国的太子冷景澈还是冷晴月,丝毫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大臣们见陌云清总是不愿意提起他于冷晴月的婚约,总是不愿意确信下立冷晴月为云涧国皇后的时间,他们只能静观其变。
他们都知道,陌云清只不过是在乎李莫鸢,此时此刻,陌云清的心里只有李莫鸢一个人的位置,其他女人他都看不入眼。就算是容貌倾国倾城的冷晴月。
月光皎洁,冷晴月从梦中醒来,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
冷晴月穿上衣裙,见窗外月色那么好,觉得自己已经在你着宫殿里待了很久了,就想着趁月色那么好的夜晚,好好的出去走走透透气。
她走出了宫殿,已经是半夜十分,宫殿附近空无一人。冷晴月踏着自己的衣裙,走在石桥上。那么好的月色只有她一个人欣赏,真是可惜了。冷晴月仰着头看着如黑布的天空中挂着的月亮,淡淡的遥想。
不可否认的,她很孤独。冷晴月踩着自己的影子。与空气作伴。
假如当初她没有离开陌云清,假如当初她没有欺骗陌云清,假如当初她能够提早的知道陌云清的身份,假如……
想着冷晴月就走到了池塘边,月色如银,倾泄下来,现在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季节,月光照在花上格外的漂亮动人。
假如这些假如都成立的话,她和陌云清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会不会比现在更加的好?
这个世上,原来有那么多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即使她是公主高人一等也无力改变什么,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低低的出一些破碎的音节,慢慢的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冷晴月的身后想起了动听的萧声。
迂回曲折,幽咽难诉……
冷晴月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曲子只感觉曲子的音律十分的耳熟。这曲子分明是在诉说她和陌云清有缘无分的故事,一个太子和一个公主以百姓的身份相识明明在一起经过了那样大的磨难却依旧要分离……
不知不觉间一滴泪轻落,随后便是泪如雨下。冷晴月蜷着身体,一声声的抽泣,是那么的无助和委屈。
萧声渐渐的近了,脚步声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冷晴月回过头看着那吹箫人。月光下一袭白衣吹箫人一脸漠然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看着公主一步一步的走近最后在公主的身边停下。冷晴月站起身来看着她淡淡德尔问:“请问公子贵姓?”
“鄙人无名,是我云涧国当今陛下诏我入宫专门吹箫给像公主这样被情所困的女子听的。在这深宫之中哪个人心中无情?问时间情为何物,只让人生死相许。公主或许你不再执着于过去,你会开心很多。”吹箫人看着冷晴月淡淡的说,陌云清让他来之前就给他说了一番他和冷晴月之间的事情,陌云清希望吹箫人能用他的萧声说服冷晴月,让冷晴月就此离开云涧国。
冷晴月看着吹箫人愣了愣,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说:“是陌云清让你来吹箫给我听,让我放弃嫁给他的对不对!他怎么那么傻!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有怎么可能放弃,你不必再说,离开!”
北元国公主的淡淡的笑了,她知道陌云清不是不理智的人,到最后定然会迫不得已,娶她为妻。他身边有那么多给他出谋划策的大臣,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不立冷晴月为皇后两国就会兵戎相见,可他还是不愿身边多出一人,即使只是个名分,都这么难吗?
她深爱的那个男子,心里满满装着的却是其他的女子。这要她怎么不难过才好。
冷晴月抬起手,慢慢的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她看着吹箫人微微的笑了笑就离开了河边。
冷晴月想着,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云涧国,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只要长久的陪伴在陌云清的身边,终究有一日他会对她有感情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至少,陌云清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她该开心,不是吗?
冷晴月擦干了眼泪就自己的的宫殿走了回去。
冷景澈早就知道陌云清即使勉强答应了婚事也会一拖再拖,可他难道不知道,他冷景澈的妹妹是北元国最漂亮的女人,是北元国皇帝在众多子女中最疼爱的一个女儿,他怎么能够让他的妹妹、北元国的公主受到这样的屈辱?
冷景澈再也等不了了,但他要做的不是离开,而是逼陌云清就范!
他这就连夜出宫去,放了一只他从北元国带回来的信鸽,飞鸽传书给北元国的皇帝,他和北苑公主的父皇,如实的告诉晴月皇帝如今云涧国的现况,告诉陌云清迟迟不立冷晴月为云涧国皇后的消息。
鸽子不过短短数日就飞到了了北元国,养鸽子的公公连忙拿了太子连夜传回来的信去拜见北元国的皇帝。
北元国的皇帝看见了冷景澈的飞鸽传书,龙颜大怒,立即召集了朝中大臣讨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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