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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等着他接着往下说,府中管事的却将他给叫走了,一边和萍儿往回走,李莫鸢一边冷笑,就算重活一世,南翼枫对自己放不下了,也是比不过那所谓的锦绣前程全是富贵,那么陌云清呢?
顺着小路一直朝着清心走去,一路走来带过的风,将地上的少许落叶轻轻吹拂在两旁,落寞的宛如李莫鸢那一颗孤寂的心……
淡雅的屋子内,摆设着桌椅和文房四宝,墙上挂着画,屋子从里到外,宛如和南家的清心如出一辙,不过这里却不是清心,而是皇宫大内,这从一有侍女推开门,就可以看到门口的侍卫便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宫廷和宫外不止差着一道墙的距离。
陌云清此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提着还在专注的往纸上画着,仿佛即将大功告成了,脸上露出了喜色,而就在这时,他低头见看不经意之中看到了地上一双龙凤抢珠图案的绣鞋,顺着往上瞧,正好看到了太后那含笑的脸庞。
啪嗒一声,掉在了纸上,他急忙去看,画面上的美人脸上沾上些许红色,他急忙拿出一支清在水里涮了涮,然后小心擦拭,才补救了一些,不过鬓间还是有些没有擦掉,眉宇不禁皱的深了。
再继续补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眼看着就要完工的美人图就这样因为一个墨渍毁了,倒是令陌云清心疼的很。
“看来哀家来的真不是时候。”太后叹息着,面色有些过意不去,她又走近了一步,心想着看看她最宠爱的孙儿是画谁呢,没想到那画中的女子她倒是认识,不禁脸色露出了笑容:“既然喜欢,何不娶来?”
“皇祖母……”陌云清有些犹豫,更不知所措,这些表情被他装的很自然,所以看到太后露出笑容时,他知道自己的演技成功的瞒过了太后。
“傻孩子,云涧国礼节纵然严厉,可是……你忘记了哀家对你说过什么?你又对哀家说过什么?”
陌云清迟迟没有说话,清俊的脸上,那一双黝黑的眸子宛如深潭,却在看向太后的时候,恢复到自然的状态,接着便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桌子上的画,墨迹已经干了,太后瞧见的时候,也不禁有些心疼,她这个皇孙,在皇子之中最为出众,文韬武略胸怀天下,可惜皇上却宠信妖媚之人,导致他不是很受重用,这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病。
“画坏了,尚可以补救或者重画,但是要是现实里有些事情本能去做,你却不做,那才叫后悔终生呢!”
陌云清抬起了头,目视着太后的那双有些苍老的眼神,不禁有微微的惊讶。
快多少年了,好像是自从他记事情起没多久,就没有像这样近距离的看自己的皇祖母了,不可不说,因为年幼时候的事情,他去求皇祖母,但是皇祖母却置之不理,所以纵然是后来她对自己再好,他也难以回到从前那般对她敬重有家。
“李莫鸢是命定风格,对你有益,就算是她是南翼枫的妻子……那又怎样?”太后精明的眸子透着光亮,慈祥雍容的脸上,浮现的表情不知是什么意味:“你喜欢她就好,哀家看的出来,你对她有意思!”
“孙儿明白,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到时候了,我自然不会让我钟爱的人在别人那里受委屈。”陌云清如是说着,狭长的凤眼从太后的脸上移开,落在了画纸之上,那个绝世清丽的女子脸上。
手持,沾了一些朱砂,在画中李莫鸢的鬓角的墨渍处,画了些许妖娆的花纹,顿时,整幅画宛如变了一个模样。
清丽的女子因为这一抹朱砂的花纹变得妖娆夺目,与那冷艳的目光相结合,倒是更加把她衬托的出众起来。
陌云清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接着放下,目视着太后,紧接着又说:“就像是这幅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怎样!”
“你到是比你的父亲精明多了,要不是你父亲迷恋安贵妃,哀家倒也是省心,可是……唉,什么也不说了,哀家也累了,就暂且回去了。”
送太后走出了屋子,陌云清转回身来又坐回了书桌前的凳子上,他看着桌子上的画,眼眸中添了一抹哀愁,除此之外还掺杂着一些疑惑之色。
他想不明白,太后究竟是如何看出自己是喜欢李莫鸢的,看她一副了然的模样,好像对自己什么都掌握,该不会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了吧!
这么一想,陌云清心情烦闷起来,俊秀的眉毛紧皱,看来,出身帝王之家,当真要对什么事情都要小心,不过连自己的亲人都防着,互相算计,这样的日子过的要有多么累啊,他还是觉得在李莫鸢身边的时候好,那样就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
但是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那些秘密,会不会决然的离开自己呢?
手指触摸着画中人的脸颊,徒然又是一声叹息……
这一日,清晨不如往日那般寂静,除却落在树枝上的鸟类喳喳的叫,压过着喧闹声音的,而是人们的议论声。
洗漱完毕的李莫鸢换了一件素色的衣裳,正好在推开小窗户的时候,瞧见了进到院子中,不由得迈步出去。
“郡主,生大事了!”萍儿一见到李莫鸢,她就开口讲道,面色有些凝重,看样子是事情不小。
李莫鸢不慌不忙,十分镇定的走了过来,绝色的容颜上一片不解之色:“生什么事了?瞧你着急成这个样子,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张,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萍儿一副很受教的模样,不过很快又兴冲冲的抬起头,将自己要说的事情说出了口:“郡主,你是不知道,就是前两天你让我去调查失踪的小生玉楼去哪了,刚才有消息了。”
听萍儿这么一说,李莫鸢脸色有了变化,不过还是很镇定,她的美眸扫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冲着萍儿招了招手,她便走了过来,明亮的大眼睛里透露着些许不解的神态:“郡主,那叫玉楼的小生死了,被现死在了后花园的水井里,今早上被浇灌院子的下人现后捞了上来,但是都已经泡的不成样子了。”
“什么?”李莫鸢平淡的脸上略显惊异,她知道那个小生的失踪一定是和南翼枫有关系,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小生找到的时候会是死了。
前些日子她去见过被关在柴房里的青岚,她还一再的嘱托她,一定要找到玉楼,甚至还对何氏说了,只要找到玉楼,南家的一切都她都不会要了,然而对于青岚这么容易达到的要求,孟氏却起初答应,第二天就变卦了,一直也没有什么去寻找玉楼的作为。
李莫鸢定定的想着这些事情,加之铺子里的那本账册,看样子,事情远不止她想的那么简单啊。
正在她和萍儿说话间,梅氏母女却忽然来了,不知是为了和南家显示富贵,还是本就是想要招摇,梅氏母女的衣裳几乎每天都会变,可以说是一天身,连日来都没有穿过重样的衣裳,所佩戴的饰也是千姿百态,让府中的一些下人羡慕不说,还让孟氏看她们的眼神有些异样。
李莫鸢去给孟氏请安的时候,孟氏还曾嘲讽似的说过,李家的钱财真够比南家多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招摇啊,这道是让身为女人的,孟氏有些扛不住嫉妒,更加埋怨起了陌芊芊不会办事起来。
“姐姐倒是清闲,今日怎么没有陪着妹夫去铺子照看着吗?”李玉宁今日穿着一身嫩粉色的衣裙,妆容也画得格外的好,那头上的头饰都比以往几日华丽许多,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珠宝光芒,直晃人的眼睛生疼。
李莫鸢看出她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不知她是为什么穿成这样,难道说……
记得前不久,孟氏曾说过,安贵妃因为有了身孕,要回娘家省亲,而她的父亲如今已经辞官不做了,只有她大哥在京城之内接掌官职,所以不能陪着她回去探亲,她便想到了带一些女眷去,怕是其中就有她的亲信孟氏吧?
“妹妹还没有去梳妆打扮吗?过一会,贵妃娘娘就要和王爷过来了!”李玉宁眼神里有一丝看笑话的意味,用那泛着鄙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莫鸢,如意料的看到李莫鸢并没有打扮以后,不由得笑着说道:“难道妹妹不知道,一会就要出去汴州了吗?”
“出?”李莫鸢怔住了,从未有人告诉她今天去汴州啊。
莫不是这两天她去南翼枫的铺子,所以漏掉了家中什么事?
“是啊,本来你我都是没有资格随着贵妃出行的,但是孟氏她身子不爽朗,所以就不能去了,便让我代替陪着去,还说……”梅氏这个时候街上了话,表面高贵大方的她,一脸慈和,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心眼里在打着歪主意:“还说你做事谨慎,路上也陪着安贵妃去,到也能叫她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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