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一同走进了营帐之中。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沈云一直待在自己的营帐内,并未再离开营帐半步。
直到三天后,当阿昌八卦时提到离野大人又从大玥抓来了一批俘虏时,沈云才走到窗边,饶有兴致地向外张望了一眼……
……
另一边
夜罗刹走出帐外十步开外,敏锐地回头一望,看到身旁一脸欲言又止的离野,不由皱眉道:
“想说什么?”
离野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那个女人来了几天之后,就开始不断惹是生非。
而且我听说她那天居然和龟孙伺聊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大玥人向来阴险狡诈,我们真的要把她留在身边吗?况且她还是北凉的将军。。。。。。"
离野的神情迷茫中带着一丝担忧,夜罗刹尽数看在眼中。
男人抬手敛起袖边,目光落在暗纹间一圈凝固的血迹之上。
他的长指缓缓划过那片血迹,触感柔软细腻,但在某个地方突然变得僵硬而刻意。
这是她喉咙被铁丝划开时溢出的鲜血,如今还留在他腕间,有点刺目,但他却一直为让女官清晰。
思绪纷飞间,那一夜沈云的言语忽地跃入脑海,言辞犀利,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夜罗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试探罢了,她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他抬仰望,苍穹之上,厚重的云层如墨般翻滚,却仿佛在那无尽的阴暗中,能捕捉到一抹不易察觉的天光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沈云说话时的模样。
她的身姿端正自持,纹丝不动,一贯冷静的面上,虽是万般防备却还是笃定的说要助他一臂之力。
旷野的风,轻轻掠过大地,带着几分野性的自由,夜罗刹眯起了双眼。
“敌人的敌人,未必可为友,也未必不可为友。”夜罗刹喃喃自语道。
离野一边揣测着夜罗刹的意图,一边追问:“殿下,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他的双眸渐渐沉敛,深邃如幽潭,双手缓缓负于背后,沉声下令:“练武场不是还囚禁着十几个大玥国的战俘吗?将三夫人带去那里……”
话音未落,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自他心底涌起,仿佛是用锋利的刀尖轻轻舔舐过新鲜的血液,让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不过是只狡猾的狐狸罢了。”
他倒是很想看看沈将军究竟想要玩什么样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