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啊。”尤韵谨慎道。“将军你看不出他脸上写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欲绝吗?”
张若愚皱眉道:“我还以为他天生一副恶人脸呢。”
尤韵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偏头看了张向北一眼。
山里人都说这位名震天下的张将军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之极,对敌人,都是按族谱灭的。
可这一打交道,却像个充满幽默细菌的二逼,浑身上下洋溢的也都是喜剧人的气息。
完全没有那种被他看一眼就如堕炼狱的窒息感。
这小子该不会是张向北找来的替身,给张向北当炮灰的吧?
“李老爷在山上很有威望的,资历也很深,连我父亲都很尊重他…”尤韵沉凝道。“张将军,我个人建议您稍微收敛点,毕竟李老爷刚丧子,还一下丧了俩。”
“我出了名尊老爱幼,品德高尚。”张若愚单手拎骨灰盒,大步走向千军万马。
尤韵瞠目结舌地望向张向北背影。
犹豫了下,跟了上去。
把骨灰盒交给李老爷,她这趟下山之旅就算草率收官了。
可越靠近拄着龙头拐杖的李老爷,尤韵的心情愈发砰砰乱跳。
好几次踩到石子,差点一个狗吃屎砸了手里的骨灰盒,扬李老爷一脸。
咔咔咔。
二人刚走近,数百名亲兵扬起手中的枪,为以骨灰盒形象回归山里的李家二少鸣枪。
密集的枪声响彻山谷,惊起尤韵浑身鸡皮疙瘩。
“张向北。”
李老爷直勾勾盯着张向北,双手拄着拐杖,滔天的戾气从身上爆发出来:“你居然真敢上山,还是一个人。”
“我很佩服你的胆量…”
啪嗒。
立在阵前的张向北手一哆嗦,沉甸甸的骨灰盒,与地面梆硬的石头,来了一场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的较量。
山风一吹,散落在地的骨灰席卷而起,不问东西,飘哪算哪。
“谬赞了。”张若愚有些惭愧地看了眼洒了一地的骨灰,坦诚道。“我其实没什么胆量,枪声一响,我的心全乱了,连令郎的骨灰,都把握不住…”
喜欢为退婚,我把冰山总裁祸害哭了()为退婚,我把冰山总裁祸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