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一声“哀嚎”,惊得道观周围的鸟雀们四散飞走。
“师傅傅!你真舍得我走呀?你不要我了么?呜呜呜……”
大殿内,四岁半的夭夭正紧紧抱住白洋道长的腿,撒起了娇。
她身穿宽松道服,皮肤白嫩,头上扎着两个乌黑发亮的小辫子。
此时,夭夭仰头望着白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楚楚可怜。
白洋侧过脸去,不看她:“少来这一套!快起来,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祖师爷们可都看着呢!”
其实,白洋是想让夭夭过来,跟祖师爷们打个招呼,好让祖师爷们日后多多保佑她。
夭夭尴尬的用小手抹了抹脸,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祖师爷牌位。她扶着白洋的腿站起来,对着牌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祖师爷爷们,我刚才声音太大,吵到你们啦。对不起哦,我是故意的,请你们原谅我哟!”
师傅傅常说,大人有大量,祖师爷爷们肯定不会跟她计较的!
白洋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夭夭的小脑袋:“师傅可不是想赶你走!你已经长大啦,需要下山去历练一番,等历练结束了就可以回来啦!”
说着,他又把夭夭往牌位前拉了拉,让她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拜了九拜:
“各位祖师爷呀,你们看着夭夭长大,她下山历练的时候,你们可要多帮帮她,能帮的要帮,不能帮的想办法也要帮!”
好家伙,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道德绑架嘛!
和祖师爷们道完别,白洋就带着夭夭收拾行李去了。
……
道观外——
夭夭手里紧紧握着一支朱砂色毛笔,还有一串大紫檀念珠,背上的大包小包的行李和她小小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旁边站着的白洋道长语气温柔,脸上透着些许不舍:“夭夭呀,刚才说的都记好了吗?。”
“嗯嗯!”
夭夭听着师傅的嘱咐,眼圈子微微发红,但很快就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又坚定:
“我记住啦,师傅,我下山了会给小舅舅打电话的,然后让小舅舅陪我去那个什么爸爸家拿回玉佩……”,小手拍了拍放了纸条的小口袋。
爸爸?原来她也有爸爸啊!妈妈从来没说过,而且这也是师傅第一次提起诶……
看着眼前乖巧的小不点,白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来,白洋观因为这小丫头变得十分热闹,可从今天开始,恐怕又要回到从前的冷清了。
夭夭根骨奇佳,天生神力;画符炼丹更是一点就通,是修道的好苗子。然而,上面的逼迫让他不得不松手,让夭夭下山去面对未知的困难。
“那师傅傅,我走了你会想我吗?”,夭夭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
白洋心里一暖,却避开了她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他侧了侧身,声音有点沙哑:
“那当然会想你啦!快去吧,不早了……”
夭夭咧嘴笑了,两颗小虎牙调皮地露了出来,脸上的两个梨涡也深了。她转过身,踏上了离别的道路。
“路上小心!下山别贪玩!”
“好啦,师傅傅,我真的要走啦,你可别太伤心哦!”
话一说完,夭夭的身影就慢慢消失在了下山的台阶上,她的步伐轻快而坚定。
腰间挂着的八卦镜和那枚象征气运的大龟壳,随着她每一步的迈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正午时分,山脚下……
在一棵参天大树的阴影下,她倚着树干坐下,从师傅傅给的包裹中掏出一块大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想起师傅傅交代的事,便拿出手机,划开了待机屏幕,信号只有一格,但夭夭并没有在意,随即拨通了备注为“小舅舅”的号码。
嘴里嚼着干涩的饼,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首悦耳的手机铃声,随后一个磁性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
“你好!”
夭夭一愣,急忙咽下那块难以下咽的饼,干涩的喉咙顿时感到一阵刺痛,她慌忙打开竹筒水壶,大口喝了几口水,才将那饼顺了下去。
此时,在洛氏集团的高级会议厅内,电话铃声响起,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成熟男子接过电话,礼貌的问声好;
却没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便以为是诈骗电话,便直接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