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七步血溅当场的说法,意为七步之内高手出招,必死无疑,他们让出两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此时也容不得他人多想,陈大一个回合,将几人手中的刀削得只剩刀柄,后面刚过来的人只是格挡一下,刀子便断成两截。
雾草!这是什么兵器,如此夸张?
陌刀这玩意,又长又重,若不是陈大有把力气,恐很难挥洒自如。
如今这般,再次赤裸裸地打脸,程巨树都觉得脸上烫。
“驸马,让您的人住手,我也是接到报告,说有女细作入营……”
“陈大,退下。程将军,并非什么细作,是我之前交代不清,我的新军医疗队伍中有女护卫,还有不少女外科医生。至于缘由,稍后解释,您先放了我的人。”
程巨树此刻也别无他法,总归不能内乱,于是命人放了刚才被抓的人。
看到自己的新军女性被释放,赵生命亲卫将人带回保护起来。
“程将军,今日做手术您没看到,其中的缝合技术,我们多数男子不熟练,所以新军中我招募了一些手巧的女子,其实她们都已学会缝合,只是未曾实战。”
赵生说着拱手又道:“此事怪我,忽略了大周战场的规矩,可古往今来,女子打败北蛮的战例不少,为何我大周就如此不容女子?”
程巨树也回礼道:“哎,大周遵循儒道之学,自此女子不得参政,更不得上战场前线。”
“原来是这样,你们信奉儒家?是不是打嘴仗就能将北蛮赶出大周?还是说,你们用的武器,都是这些儒家给你们的先进军备。”
谈话间,有些轻伤的士卒出来看热闹,见到新军士卒浑身板甲,脸都护住看不清,武装几乎到了牙齿。
这时,有名亲卫前来,扛着一炳三十六斤的偃月刀。
“传闻程将军的刀有七十二斤,不知我这三十六斤的刀您可使得习惯。”
赵生说罢,闪出一条道,让亲卫将刀拿到程巨树身边。
七十二斤的大刀那是他年轻时候的兵器,如今自己老矣,大刀放在家中早已生锈。
程巨树接过三十六斤的偃月刀,瞬间在场上舞得虎虎生风,只见眼前一块巨石,他一刀斩下,巨石整齐地被切开,如同切菜般轻松。
程巨树老将军看到赵生一行几个人时,他们正席地而坐,喝着凉水,啃着随军携带的干粮。
听完随军医官讲述赵生几人的事迹后,程巨树再也按捺不住,上前给赵生行了一礼。
“赵驸马,您来到此地,第一件事便是巡查伤兵,还亲自为伤兵医治,是我这个做将军的失职。”
程巨树此人赵生自然是见过的,只是二人并不熟悉。如今在军中,程将军职务最高,给自己这个下属且晚辈行礼,着实让赵生吃了一惊。
“程将军,您这可使不得,我为曾莅临战场,此常去伤兵营,主要是想通过伤兵,了解敌人的武器配备,以便后续对阵。”
赵生的解释,让在场众人一愣,心想打仗不都听将军的吗?怎的您一个驸马还能自行排兵布阵?
但程巨树可不这么想,一代新人换旧人,后起之秀人才辈出,他愿意听听赵生的对阵理论。
将赵生请到自己的军帐,里面有炭火,温度比伤兵营高出不少。
“程将军,您能否下第一道命令,给伤兵营多添一盆炭火?”
程巨树一愣,没料到驸马会让他下这样的命令。
“这第二,您随军的医官太少了,一战下来受伤众多,有些人若能及时抢救还有生还希望,结果就这么白白耗死了。”
将军点头,问道:“可有第三个要我下达的命令?”
“有。”赵生也点头道:“我带来的军队里有随军军医,不过我们分有级别,战地临时的叫救护员,他们会有一道红色的杠做标记。”
稍后又继续道:“我们的医生是红杠上面加一道竖杠,形成一个十字,这便是医生。我们的医生头上都戴帽子,这是为防止细菌掉落,请伤兵们知晓。”
“最后我补充一点,受伤有先后,也有轻重之分,一切听从医生指挥,不得因官阶欺压医官,违令者斩。”
最后一句“违令者斩”,让程巨树心头一惊。医生这个职业本就待遇不高,军中又都是糙汉,动不动打骂医官是常有的事。
不过,程巨树还是应下了赵生的请求。
赵生没有和程巨树说太多的话,就先行离开,看看自己的带来的人安置情况。
当晚,新军的医生和护卫都进入了伤兵营,他们都戴着蓝色的布帽和口罩。
但有些细心的伤兵现,有几个护卫的胸部不太正常,行为举止和声音,似乎有点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