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仍在继续,没给众人太多思考的时间,只要有一人在合约上签字,其余人便也纷纷跟从。
第一步完成后,赵生开始进行第二步的讲解。
赵生这时已将谷氨酸加入食盐中,此时已变成谷氨酸钠,还有采购来的柠檬制成的柠檬粉、食用精盐、植物油、白霜糖、八角、花椒、姜、山奈、桂皮、白胡椒、砂仁混合粉。
这些物品呈一字型摆放在桌面上,赵生也一一做了介绍,并且请他们品尝。
最后进行称重,用水好的蛋白肉条,极为精准,分解按照比例放进去,这与他们合约书上的一致。最后,做好的食物请诸位品尝。
这时,他们现味道与市面上销售的一模一样。
赵生见设计成熟,微笑着对众人说:“你们也看到配料了,那么你们计算一下价格,其中利润有多少?”
能出席这样会议的人,头脑极其聪慧,将成本经过计算,加上人工运输等成本,最后现利润不足一成。
大家面面相觑,这一万两学了个寂寞,这简直就是个鸡肋。
“大家稍安勿躁,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话说某朝代一国要打仗了,城中缺少箭矢,王曰,派工匠制作,然而,城中所有的工匠也不过千人,只能做出万余箭矢。”
赵生说到这,朝着众人环视了一遍:“这时候有人进言,制造箭矢,一则箭头是金属制作,稍有难度,二则箭羽安装左右要对称以确保平衡,三者,箭杆需要匀称且直。”
“城中千余人工匠能做,但是一人只能做十只箭矢,那一人一天能打造出多少箭头,若安装工作量较轻,百人即可,二百人做箭杆,七百人做箭头可行?”
“七百人打造箭头,我出一百人熔铁和搬运,六百人能打造出多少箭头,若一人打造二十,就多出二千支,实则我了解能打造出三十支以上,也就是一万八千支。”
“这样岂不是比预期的多出八千支?”
进言的人话音刚落,朝中人都夸他聪明。
谁料他又说:“熔铁一个人指导即可,箭杆木匠都能制作,捆扎箭羽,一人带一人也可,那么就有九百匠人能制作箭头,一天加紧三万支箭矢也不是不可以。”
赵生说完,笑着对众人说:“其实我们做事也是一样的,我们每家做好一件事,到时候分钱,第一个是出资与出力,第二个是资源分配的大小,这样大家都有钱赚。”
术有专攻,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原来是要将这里面的资源平均分配出去,大家都在做一件事情,然后相互协调资源,这样就能利润最大化了。
“那么其中利润几何?”一个家主忍不住地问道。
“这样大面积销售,利润在周朝境内我预计纯利三成,境外可能会高一点,当然我们也不会出去买,这里面的利润肯定是境外的商人赚取了。”
你这是看不起谁?这年头谁家还没有几个外国的亲戚,境外的钱我们也要赚。
其实,这里面最难的是花椒、八角这类香料贵,至于精盐,这纯属他们按照市面价格算的,等甜菜上来了,他就能制造糖,这里面的成本还会低许多。
赵生主要是想拉这些世家的人在香料上做文章。
其实这些世家中,崔家和郑家都有人在南方做香料,而且专门拿货的话,价格会便宜很多,这里面的利润也是崔家想赚取的。
不过赵生不傻,他会将一条生产线放在荥阳,这样以后西南一角就是郑家的天下,这么好的条件,他不信崔氏不会去插上一脚。
话说赵晖回到上京,赵恒这时候已经离开,漕帮同意了赵恒的建议,先让他乘坐漕帮的船先行,进入楚州的地界时,却被盐帮的人包围了。
赵恒不难看出,其中有些船只还是盐运督查的船,这是来帮盐帮凑数的。
“你们是何人,河面拦截过路商船。”
因为去楚州是顺流,江岸没有纤夫,开船的老大是漕帮的人,船上的官兵都躲在帆布下面。
盐帮的人见有人喊话,一个个笑着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漕帮的船老大,不会是专门来楚州报仇的吧。”
船老大刚想说话,这时赵恒站了出来,冲着拦截的船只喊道:“你们是官还是匪,给个痛快话,不要啰嗦,耽误了我的行程。”
盐帮今天有盐运督查司的人撑腰,他们一点也不胆怯,对着赵恒嘲讽道:“我们可以是官,可以是匪,打你的时候我就是官,你们死了我们就是匪。”
说话间,赵恒左右两只船也靠了过来,与对面的船只形成了对阵,盐帮的人知道要开打了,冲着盐运的人喊道:“各位让着点,免得一会溅你们一身血!”
谁知话音还没有落下,对面的赵恒一声令下:“射箭!”
瞬时间,天空中密密麻麻、黑云蔽日般的箭矢飞来,将对面船板上的人扎成了刺猬。
盐运督查司的人本身就在一旁,只是助阵,到时候出面做一个和事佬,但没想到这次漕帮的人真的很猛,这几千只箭矢就这样飞了过来。
没有来得及躲的人基本上都被扎透了,其余盐帮的人都吓得在里面不敢出来。
赵恒也不废话,挥手命令后面的船向前,一个个跳上船甲板将里面剩余的人全部斩杀。
那些没有穿官服的盐运督查司的船只也没有能够幸免,全部被过来的人杀死。
实际上这次赵恒也就带了五千人,自己又挑了一百人做亲卫,也就这么多人朝着楚州而去。
后面上船杀人的人其实都是漕帮的人,毕竟赵恒的人水战是没有经验的,像这样跳帮的高难度动作,基本上他们都不会。
江面此时水是顺流而下,尸体染红了水面,也顺着河水向下游流去。
码头上,此时已经被盐帮的人占领,少量的漕帮人也围在码头的附近。
漕帮今天得到消息,会有万余人过来铲除盐帮。
当人们看到河流颜色渐渐变红,流淌下来的尸体,一开始有人现是他们盐帮的,后来现越来越多的尸体都是盐帮的,此时码头上的人开始害怕。
越来越近的船只开来,谁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船,又是谁的人在上面!
依旧是一阵箭矢射,紧接着船只靠岸,漕帮的人两头夹击,将码头上盐帮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赵恒这时候已经带着人悄悄地溜走了,根本没有等战斗结束。
这么大的械斗场面,官府不可能不知道,正当楚州的都统带兵准备前去镇压的时候,忽闻楚王殿下到,要求全城戒严,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带兵游走街巷。